纪非言嫌弃地将阮少春推开，道：“别脱手动脚。”

纪非言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的弧度跟着她的走近越来越大。他本来懒惰地倚在墙上，等她站到他面前，他已经直起家，等着她开口。

竺林森这才明白纪非言的企图，她转头看了纪非言一眼，小声吐出两个字：“心机。”

竺林森很少看到纪非言这类当真专注的模样，她印象中的纪非言，都是懒惰的、不羁的，乃至有些痞坏的……就像是高中令教员头痛的那些坏男孩，桀骜不驯、不平管束，让人完整没有体例。

他的声音俄然离竺林森特别近，竺林森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待听清他的题目时，额头不由垂下两条黑线，这是典范的没话找话吧？她敢必定，他不但晓得她是哪节车厢，连她的坐位号都一清二楚。

彼时的竺林森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然后就听到陆璐欣喜的声音：“纪学弟，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

“何止一道，我这学期起码还攒了十道题。”阮少春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取出一本条记本。

“感谢。”纪非言挑唇道。

但是，他明显涓滴没有将她的羞恼看在眼里，标致的眼睛里尽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竺林森强作平静，应了一声“不消”，便仓促回了坐位。

纪非言也差点被阮少春这句话噎到，他看了阮少春一眼，又看了眼他条记上的那几道题目，道：“其他题我也会，可贵放假，你就别骚扰我师姐了，我好人做到底，都帮你处理了。”

竺林森真想捂脸，阮少春才应当当她爸妈的儿子吧？这对数学的痴迷劲儿真的谁也比不上。

话未说完，手中的条记本俄然被人抽了畴昔，不过却不是竺林森抽的，而是纪非言。

“到车上我再跟你说你的题目出在那里。”纪非言说着，俄然道，“师姐，你们是哪节车厢？”

就算一起站着归去他也值了！

她献宝似的将那本书在竺林森面前晃了晃，道：“铛铛铛铛！莫小小的最新力作，只要市中间的书店另有货，以是我让肖遇陪我去买了。”

陆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转头看向肖遇，问道：“数学系的人都是这么好学的吗？”

竺林森又看向纪非言，纪非言倒没有像阮少春这么客气，伸手拿了包牛肉干，笑道：“感谢师姐……”

因为邻近春节，车上人很多，纪非言和阮少春勉强得了一席之地。

她敏捷地将手抽了出来，第一时候昂首看了眼排在前面的陆璐和肖遇，见他们没有转头，她才算松了口气。

陆璐更加欣喜：“天哪，太巧了！我们也是啊！”

她的面色还算平静，但仍泛着微红，眼中有闪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