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郭秦也并不晓得,现在他站在城门口,也只要苦笑几声,摇点头,牵着血影,跟着人群走进青州城,此时固然已经是暮时,但青州城里仍然热烈不凡。
赵允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教员,这件事,我们能做些甚么?”
除了陈述这八个字,戍北军没有其他任何作为,就仿佛偌大的戍北军只是一个旁观者和批评家一样,这本该保家卫国的甲士却变成一帮尸位素餐的蛀虫,这让郭秦很气愤、很绝望,以是当他看到那六名流兵懒惰肮脏、衣冠不整的模样,不由心生讨厌。
“教员过奖了。”赵允挥了挥手,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顿了一下,转而又问道,“对了,教员,比来如何好久没瞥见阿秀进宫来玩耍啊?”
魏进贤早已推测赵况会这么问他,赶紧上前答道:“皇上,中周胡匪,扰我边民,常有之事,为免肇事端,臣建议让兵部去书一封,请中周峻厉打击辖内胡匪,切勿再越境犯事。”
犁霜笙也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陛下对付朝政,不察民情,不恤民生,乃至大权旁落,奸相称道啊。”
赵允口中的阿秀是犁霜笙的女儿犁霜秀,和赵允春秋相仿,自小常来宫中和赵允一起玩耍,赵允非常中意于她。
“教员,感谢你们,也请你们放心,我也会更加尽力的。”赵允慎重地点了下头,说道。
听到犁霜笙的阐发,赵允气得直捶书桌,讽刺道:“戍北军魏颂贤将军真是我北宋的好将军啊,真是唱得一出好戏啊,如许一来,再加上他那当宰相的哥哥魏进贤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地里外一应一合,这事最后必定会如教员你说的那样不了了之,唉,我北宋的边民真是太不幸了。”
关于匪军扫村这件事,多少天后,当中周兵部尚书看到南宋兵部那份文书时,不由拍案哈哈大笑道:“本来我还想找个借口解释解释,没想到人家南宋如此宽弘大义,主动搬来台阶让我们下,真是太懂事了。”
在赵况的身边,另有很多已经雕镂成形的木雕,这些木雕都雕镂着同一小我,只是各自的神态和穿着分歧,即便是请南宋最顶级的工匠来造作评判,也会被赵况天子的技艺所佩服,因为他雕镂出的雕像不但形象逼真,并且栩栩如生。
那天,南宋皇宫勤政殿内,当宰相大人魏进贤拿着那份军报向南宋天子赵况汇报时,南宋天子赵况正在一个庞大的木工房里用心致志地雕镂着一根拦腰般粗木头,木头是质地坚固、微有芳香、高贵罕见的紫颤木。
那天下午,当宰相魏进贤拿着那份军报向他汇报时,他头也没回,随口问道:“这件事,你如何看?”
崇文殿是南宋太子殿下赵允的寝宫,昭妃因生赵允而亡,天子赵况对此一向耿耿于怀,以为如果不是因为赵允的出世,他的爱妃就不会离他而去,以是除了一些必须见面的场合外,他根基上都不肯瞥见赵允,乃至是讨厌看到赵允,是以他把赵允的宫殿安排在皇宫中很偏的崇文殿,这让赵允感到很无辜,很气愤,也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