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叹道:“当年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实际如此,生存如此,谁能何如。就仿佛我们已不再年青,有些年青时能做的事,现在不能做,也做不出来,糊口跟着春秋而窜改,我们必必要适应糊口。”赵横山擦干眼泪,道:“洒家晓得,刚才一时冲动,有感而发罢了。”
陆飞笑道:“热烈的紧,兀术,完颜离,完颜昌,屠人王,李清婉都来了,另有赵构,秦桧,韩世忠,张俊,宋金两国的大人物全数到齐。”赵横山怒道:“你们大闹临安,多么欢愉,却让洒家在这里喝西风,真是够仗义!”陆飞笑道:“赵兄勿怪,我们也没机遇脱手,全让堡主一人搞定了。”赵横山诧异道:“甚么?他一小我就搞定了?”顾瑶道:“是啊,堡主以一敌二,震断了完颜离和完颜昌的两条手臂,如此神功还轮得着我们出场么。”赵横山悚然动容道:“有这等事,只怕令堡主也做不到吧。”
洛天初仍沉浸在凌芝儿的和顺乡中,浑没闻声他们的对话,他俄然想起一事,道:“芝儿,有件事我要对你说。”当下把耶律琪母子的事说了一遍。得知洛天初平白多出个儿子,凌芝儿毫不介怀,笑道:“就算耶律姐姐和你一起返来,我也会和她好好相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满足。小虎在白掌门的管束下必然会明白事理,你们迟早会和好的。”洛天初叹道:“但愿如此。”顾瑶向严魏风挤了挤眼睛,后者会心,笑道:“我有个发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顾瑶笑道:“我当然双手同意,丧事就要抓紧办才成哩。”群雄当即明白,纷繁起哄,陆飞笑道:“凌蜜斯说过等堡主返来就结婚,不知算不算数。”凌芝儿娇羞一笑,问洛天初道:“你还走么?”洛天初笑道:“今后你去哪我去哪,再不分开。”凌芝儿娇笑道:“那你娶我么。”洛天初毫不踌躇道:“娶!”群雄大笑鼓掌,顾瑶喜道:“甚么都别说了!今晚就圆房!店家,快去把你们统统的酒都拿出来。”
洛天初叹道:“陆堂主刚才说的好,我们已不再年青,聚义山林的日子结束了,我们必须适应新的糊口。你们都有妻儿长幼,若随我结庐而居,家里谁来照顾?该用甚么用饭穿衣?孩子莫非就不去书院了么?”世人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甚么。洛天初道:“明天是我最后一次当堡主,今先人间再无血刀堡,兄弟们好好享用来之不易的糊口吧,逢年过节能够聚聚,却不必每天黏在一起。”陆飞道:“人间虽无血刀堡,心中却有,兄弟间就算耐久不见也还是兄弟,兄弟之情不必重温,因为情义从未淡薄。一朝兄弟,一世兄弟,大师干了这碗,敬血刀堡,敬兄弟情。”群雄豪情涨起,举碗喝道:“敬血刀堡,敬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