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人道:“但是月莲贤侄么?”何月莲一转头,见二十多名江湖客牵马站在树林旁,为首二人恰是王人逍和仇厉海,其他皆是他们的弟子。何月莲喜道:“本来是王仇两位帮主,前辈怎会驾临此地?”王人逍笑道:“我们是来拜访贵派白掌门和二当家,一起筹议讨伐血刀堡一事,看来贤侄已然脱困,很了不起啊,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何月莲上前向世人行了一礼,道:“实在他们也算不上大奸大恶。”当下将颠末报告一遍,只是略过难堪之事不提。王人逍笑道:“本来如此,没想到他们还会舍己救人,请贤侄上马,我们护送你回龙虎山。”一名弟子牵了匹白马交于何月莲,何月莲道了谢,正要上马时,王人逍俄然脱手如电,用剑鞘点了她的腰眼。何月莲顿时身子一麻,跌倒在地,失容道:“王门主!这是何意。”王人逍一改昔日的君子之风,阴沉笑道:“臭丫头,谁让你从他们身边跑开的?你这一跑几近坏了我们大计!”何月莲秀目圆睁,不解道:“你在说甚么?”王人逍道:“我们一向有人在远远跟着你们,你若不跑,待他们到四川放了你后,我们便能够把你杀了,再对江湖上宣称是血刀堡杀了你,正一派必将和血刀堡不共戴天,若少林寺也参合出来,你们三方死拼,恰好为大金郎主清除中原武林的眼中钉。”何月莲一脸苍茫,点头道:“我不明白!”王人逍哈哈笑道:“传闻金国天使曾拜访过少林和你们正一派,但愿你们尽忠,却被你们断言回绝,哼,知实务者为豪杰,不是金国的朋友,就是金国的仇敌,钟远鹏此次盗了我们四家秘笈,我们就将计就计,教唆你们相互残杀,明白了么?”
钟远鹏三人在镇上购买了马匹,省了很多脚力。一个月后他们进入了四川,距血刀堡只要三百里路程,钟远鹏见完整能够在赵横山过寿前赶回,表情大好,哼起了小曲。洛朱二人却不时悄悄感喟。想他们芳华幼年,情窦初开,有些苦衷也在所不免。特别是朱雨时,他对何月莲动了真情,外伤虽已病愈,心伤却越来越重,无药可医。钟远鹏是过来人,晓得这类事安抚也没用,越说越愁,就成心分离他们的重视力,手指着回旋在雄山千仞间的峻峭蜀道:“蜀道之险对于蜀地来讲是把双刃剑,看这绵绵八百里秦川,飞鸟也难偷渡,只要有几千军士扼守险要,十倍雄兵也休想入川,反之,想要出关也一样困难,门路险要,难以行军,动静更加闭塞,就像我堡豪杰豪杰浩繁,名誉反没有江湖的二流门派大。”洛天初有了兴趣,问道:“一起来颠末的村庄多为少数民族,汉人怎地未几?”钟远鹏道:“此地的外族和汉人分开居住,汉人多住在城镇中,而这周遭八百里的村庄都属彝族,苗族和藏族的地盘,他们世代糊口在这里,从不出川,说话也不通,我堡的名誉也就没法远扬。”洛天初望着一望无边的金黄麦田,叹道:“这里阔别硝烟和战役,真是世外桃源呀。”钟远鹏笑道:“川陕阵势庞大险要,易守难攻,又有大将吴阶,吴鳞两兄弟镇守,金兵底子不敢打来,老百姓这才安居乐业。”洛天初沉吟道:“金兵一定不敢来攻,他们前几次的失利让他们不敢再次渡江,定会制定新的打击线路。如果获得川陕便扼住了长江上游,作为灭宋的大本营,然后迂回打击,迫使大宋分兵扼守,如此就能牵着大宋的鼻子走了。”钟远鹏惊奇道:“二弟进步很大,对天下局势竟有如此观点,愚兄自愧不如。”洛天初搔了搔头,笑道:“我瞎猜罢了,谁知准不准呢。”朱雨时笑道:“小洛在计谋方面很有一套,不管是偷看行首换衣,偷鸡摸狗,还是黑砖砸人,都是他打算的,无不胜利,说不定真有统帅之才呢。”洛天初笑骂道:“去你的!我如果统帅,你就是大将,哪次好事不是你亲身干的?”三人哈哈大笑,沉郁的氛围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