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心下窃喜,抛弃丝带,将长袖笼了一笼,把手藏在内里,攻向了鸣。了鸣深吸一口气,凝立不动,突觉一锋利物事刺入心窝,他武功虽高,见地却浅,想到削发人不打诳语,既承诺人家不动便不成食言,可那锋利之物越扎越深,群雄齐声惊呼。了鸣疼痛难忍,只好展开眼旁观,见一柄亮晃晃的匕首扎在心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下。他不解的看着李清婉,道:“女施主不是说用掌么?为何要用兵器?”李清婉假装无辜的模样,像受了惊吓般退出几步,实在她是怕了鸣反击,捂着嘴惊骇道:“小女子也不知如何回事,对不起大师,你还好吧。”只见她神情委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实在公开里心花怒放,心想你这个臭和尚,心窝被扎进五寸还活的了么!了鸣恍然道:“本来是女施主偶然之失,贫僧有内功护体,未伤及心脉,女施主不必担忧,我们再来过吧。”李清婉本来镇静的表情顿时跌入谷底,小脸刷白,心道:“如何办,如何办,竟刺不死这死秃驴。”只好装傻道:“甚么再来过?”了鸣虽有神功护体,毕竟伤在关键部位,失血过量,神采惨白,吃力道:“小僧既承诺接施主一掌,就毫不能食言,请施主再来过吧。”此言一出群雄都看不畴昔了,也不在乎绣水宫的名头,忿忿不平道:“大师!那小妖女暗害你,别跟她讲甚么仁义品德,一掌毙了她罢。”洛天初也看出李清婉装蒜,也觉过分,心中不悦。李清婉反应极快,俄然寂然拱手道:“大师言而有信,佩服佩服,那小女子就不自量力,再打一掌了。”了鸣强忍着疼痛,闭上眼睛道:“女施主请。”李清婉眼中泛出暴虐的光芒,心想这是最后一次机遇,定要制他死地!她眸子一转,瞧见仍插在心口上的匕首,迈步冲上,运尽尽力狠狠推在后柄上。匕首立即扎穿了鸣的心窝,没根而入。鲜血激射而出,洒落在李清婉的衣袖上。了鸣护体真气已破,再抵挡不住,他缓缓展开眼睛,眼神甚是怅惘,断断续续道:“施。。。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死绝。
李清婉暗叫不利,最后一场怎就碰上这个秃驴,事已至此只能强行一试,说不定这秃驴只是个道貌岸然的花和尚呢?她暗施‘迷心术’,风韵卓艳的走了过来。怎奈一副诚恳相的了鸣一上场就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李清婉内心暗骂道:“死和尚,臭和尚,傻和尚,快快展开你的狗眼。”大要上却见礼道:“大师莫非瞧不起小女子的低劣武功,要闭着眼睛脱手么?”了鸣惶恐道:“不敢不敢,请女施主脱手便是,当时贫僧自会展开。”
李清婉知此次只能靠真本领了,这秃驴看起来傻的紧,总有体例对付。当下云袖一挥,两条丝带激射而出,一条扫面门,一条扫小腹,丝带灌以真气,能力不次于软鞭。此次突袭非常埋没,丝带又是软物,破风声极小。谁知了鸣蓦地展开眼睛,双掌带风击中丝带,丝带就像抽了筋的蛇一样软垂下来。李清婉心下大骇,忙把丝带一卷罩向了鸣。了鸣不避不闪,双手合什,稳扎马步,闭眼不动犹若盘石。李清婉心想他功力远赛过我,如此良机,不杀他等候何时!丝带一翻,一条索脖颈,一条缠脉门,手中拉紧,下了死手。了鸣喃喃自念《大悲咒》,俄然满身运气,“砰”一声,两条丝带被震为碎片。李清婉惊得花容失容,这才知差异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