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后,严魏风吃罢两杯,诗意上涌,朗声道:“有酒必有诗,不如我们出题对诗,对不上罚酒如何?”朱雨时点头道:“你这不是看我笑话么,我那里会对甚么诗。”顾遥端着酒杯点头晃脑道:“吟诗作赋若无美女相伴,我可没有兴趣,不如让小洛带着大蜜斯到街上逛逛,我们到劈面的‘望月楼’再吃两杯如何?”严魏风眼睛一亮道:“甚好。”顾遥和他虽是是师徒干系,但二人‘臭味相投’,都喜好吟风弄月,水墨丹青,平时嬉笑玩耍,全无师徒之礼。令雪儿杏眼一瞪,道:“程度高攀是程度低,找这么多借口干吗,莫非我不是女人,莫非我长得不标致,你为何做不出诗。”顾遥心知语失,赶快道:“是我程度低,大蜜斯勿怪。”令雪儿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洛天初道:“江堂主,我上山这么长光阴还不晓得我堡的发源,现在无事,你给我们讲讲吧。”
待二人走远,他们才舒了口气,顾遥道:“你们谁见过铁堂主夸过人的?”众皆点头。江飞燕苦笑道:“铁堂主不但敌部下严格,更加严以律己,兵士出操他必是第一个参加,最后一个分开。统统堂口中暴风堂的练习强度最大。相反陆堂主练习兵士是以鼓励为主,将兵士当作朋友,亲热却不失严肃,兵士对他是发自内心的爱护,而不是惊骇。”洛天初这些年经常与陆飞打仗,对陆飞的本领非常爱护,听罢深有体味。六人一起聊着,不知不觉的到了天水城。
洛天初道:“刚才江兄提起的那位能接堡主数刀的楚来客又是何许人也?”江飞燕笑道:“楚来客乃吐蕃第一妙手,被吐蕃天子封为镇疆神公,赐于了一大片国土,坐镇‘黄沙城’,自称黄沙城主。仿佛成了本地的土天子。他前辈子风景无穷,后半辈子却情路盘曲,看来老天爷是公允的,没有人能好运平生。”洛天初感兴趣道:“如何情路盘曲了。”江飞燕道:“那年他游历西夏,正碰上了芳华幼年,貌美如仙的尤静瑶。他们一名是吐蕃第一妙手,一名是西夏绣水宫圣女,都是眼高于天,自傲非常的人物,话语反面当即脱手,楚来万没想到尤静瑶竟能战至百合不败,便深深被这位斑斓又有本性的女子迷住,动了真情,不忍伤她,任她拜别。过后他对尤静瑶朝思暮想,魂不守舍,发誓非尤静瑶不娶,最后找上绣水宫,向宫主倪红颜申明要求后,倪红颜勃然大怒,要知绣水宫的弟子尽是女性,修的是纯阴武功,严禁和男人来往,尤静瑶更是下一任的宫仆人选,且能嫁人。可楚来客毕竟是和倪红颜划一身份的武学宗师,碍着身份倪红颜只能闭门不睬,望他自行拜别。没想到楚来客铁了心的要娶尤静瑶,不吝放下身价跪在绣水宫前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倪红颜为了让他完整断念,便带着尤静瑶出宫见他,让尤静瑶亲口回绝了他。楚来客唉声感喟,难过之极。倪红颜这才奉告他宫中的端方,尤静瑶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楚来客终究沉着下来,说既然尤静瑶永不嫁人,那他也毕生不娶,以表决计。如果事情到此而止也算美满。可过后不久尤静瑶前去中原,阴差阳错的遇见了令堡主,两人必定有缘,身上都系着月老的红线。有缘之人不消千言万语和苦苦等候,很快就两情相悦,坠入爱河。尤静瑶更是以放弃了圣女之位,长住在了血刀堡。这件事完整激愤了倪红颜和楚来客,倪红颜最早上门问罪,尤静瑶跪在地上求师尊放她一马。倪红颜已知她非处子之身,破了功法,功力只剩下三成,木已成舟,回天无术,但门规不成废,她必须清理流派。这时令堡主挺身而出,愿替尤静瑶受过,接她三掌。倪红颜气他放肆便承诺了,三掌后本觉得令堡主必死,可堡主只是受了严峻的内伤,性命倒是无虞。倪红颜信守承诺,便罢了此事,正式将尤静瑶逐出宫门。可楚来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对尤静瑶一往情深,不敢加怒与她,便把统统肝火宣泄在了令堡主身上,非要决斗不成。令堡主只好出战,二人斗得不分伯仲,楚来客发挥出平生所学,招招尽是杀手,涓滴不包涵面。那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一场比武,从中受益很多。令堡主伤势未愈,难以久战,被迫拿出血刀,发挥出‘血刀九决’,终究在第五招胜了楚来客半筹。令堡主惜他是个豪杰,不忍杀他,便放他走了。楚来客却错以为令君来是在热诚他,反激起他的好斗之心,今后每隔三年他都会前来应战,每次都败在血刀之下。算日子距前次比武又快三年了,信赖他还会再来。”洛天初不解道:“此人屡战屡败,不知好歹,令堡主为何还总放过他?”江飞燕道:“豪杰惜豪杰,配做令堡主敌手的未几,天下无敌也是一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