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现在,他的好二弟不但自已身无寸缕,竟也忘了替她穿上中衣!更甚者,他连被子都没有盖严实!
薛松展开眼睛,筹办起床。
她红着脸睨了薛树一眼,傻归傻,幸亏还晓得替她讳饰。
几只家雀儿飞来,落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忽的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灶房里传来折断树枝的脆响,薛树忽的醒了。
看着看着,就见薛柏捂着鼻子走了出来,四目相对,都难堪地别开视野。
薛柏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又道:“一会儿二嫂醒了如何办?昨晚……”
不晓得何时起,窗外的暴雨忽的缓了下来,由白日的狂暴转为淅淅沥沥,垂垂就完整停了,只要屋顶积聚的雨水渐渐会聚到屋檐,一滴一滴坠下来,收回清脆动听的叮咚声。
“你不也一样吗?”薛松冷冷地答,三弟有一点最烦人,有话不明说,非要拐弯抹角地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