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些摆荡了,她看了我一眼,教员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地聘请我妈看一看我的画作,看了就晓得我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了――我真的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我保持着一贯的面无神采,说道:“没有放在心上……你好好开车,看着前面的路,别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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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棒棒糖,怒道:“你这是在干甚么?妈妈已经得了糖尿病了,你也很想跟她变得一样吗?”
然后我爸就会牵着我妈的手把她带出厨房【恐怕那一点点油烟就把我妈熏黑了】,一脸宠溺地亲亲我妈的脸【对,向来不会先看一看中间有没有个我】,和顺似水地哄她几句,哄得她高兴了,才回到厨房,持续他煮夫的事情。
但是对我来讲最受不了的时候对我老爸来讲倒是最受用的时候――他竟然一点也不感觉肉麻,也不感觉我妈实在只是为了让贰心甘甘心给她做好吃的而用心说好听的来哄他的――对于后一点,连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我都能等闲的听出来,可我爸就跟傻了似的,向来没听出来过――他坚信我妈是真的因为几个小时没见到他而对他相思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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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大二了,凭着我那连络了我爸妈全数长处的脸博得了大部分女生的选票,凭我那出我爸妈的淤泥而不染的品德博得了大部分男生的选票,担负起了系门生会主席的职位,趁便一提,我的专业是金融,不白费我从小就喜好筹算盘。
但是他向来不答应我妈吃我做的饭,他对峙以为我妈嫁给了他,那我妈就不能再吃除了他和我外公以外的男人做的饭――呵呵,说得就像我们出去下馆子的时候,那做菜的主厨就必然不是男人一样。
有一天,我按例去书房突击查抄,翻开门发明偷吃的人竟然不是我妈,而是我爸!
前两个还好说,干妈寄父对我和mm很好,我多照顾照顾他们的女儿是应当的,就是最后一点让我有点恶感,都甚么年代了还兴订娃娃亲的?固然我的确跟她当过两年的同班同窗,但四年级的时候她就因为父母的事情变更而转走了,这些年我固然常常从我妈口入耳到这个名字,但我再也没见过她,偶然候我妈会兴冲冲地拉我去看她的照片,因为内心那点小别扭,我向来没正眼看过,以是我连她现在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晓得,更别提甚么娶她当老婆了。
根基上只要这么做了,我妈就完成了跟我爸拉近伉俪干系的平常,以后就算她想在家里横着走,想上墙,乃至想上天,我爸都会托着她恐怕她摔了。
一旦我妈呈现,他就会无前提化身为护妻狂魔,所作所为全以我妈高不欢畅为标准,我妈说甚么就是甚么,鲜有跟我妈唱反调的时候……偶尔唱一唱,我妈眉毛一扬,他就只剩下一句“是是是,你说了算”。也从不在乎在他儿子心中,他这个当父亲的节操和形象是不是已经碎成了渣渣并随风飞向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