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挑,就走出去六七位穿红挂绿的女人,在一阵阵香气和烟味中,嘻闹调笑声立即充满于屋。
“五爷,我也是命大,被冲登陆竟然没死。”阿发很打动的模样,说道:“只是伤得挺重,在一个农户家里养了几天。”
一瞥之间,勾动了小云子的苦衷,她不由呆愣在那边。望着阿谁卖唱的盲女,她禁不住一阵恋慕。固然盲女看不见,并且家里必然很穷,可毕竟另有爷爷相依为命,另有亲人的心疼。如果能让我找到父亲,贴在父切身边,和父亲说说内心话,获得父亲的体贴和珍惜,让我变成瞎子、聋子也甘心哪!
“各位爷儿,楼底下有个卖唱的,求爷儿们赏碗饭吃,爷儿们教他们上来不?”一个伴计跑进屋,沙哑着嗓子问道。
彩红神采惨白,悄悄咬着下唇,神情慌乱。
老者略施一礼,就是伴计拿来的凳子坐下,一老一少就拉起弦子唱了起来。
看着小云子的背影,老者喃喃自语:“多好的心眼儿呀,如何就落到……”
“哈哈,阿发,这太令人欢畅了。”刁五的脸上浮起了无可抉剔的、热忱的笑容,上前双手抓着阿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好象多少年的老友相逢普通,“这几天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你,我还派人沿着河好顿找呢!”
在一片喧闹声中,彩红痛苦地低垂着头,那张脸比死人还丢脸。小辣椒抽冷子捅了她一下,提示她别这么哭丧着脸。然后满脸飞笑地冲着门外的伴计喊道:“快把各屋的女人们请来,让她们见见各位爷们。”
说话的声音很低,可小云子还是闻声了。她不由得转头又看了一眼,正和那老者慈爱的目光对在一起,象是父亲的目光,她心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彩红坐在大床边等着应酬客人,一见周二爷出去,就象老鼠见了猫似的缩成了一团。周二爷一进门,便眯起『■,那双肉眼泡,贪婪地死盯住彩红那苗条的身躯和涂着脂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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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老者心疼地扣问着孙女,又低声安抚道:“等那几位爷儿吃完,也许能给我们点饭吃。”
“咳!”老者愣了一下,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小云子,说道:“不消了,女人,你拿归去吧,我们不饿。”
小云子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走畴昔,将兜里的几块点心捧到老者面前,“大爷,给这位姐姐吃吧!”
…………
过了约一个小时,楼底下有饭店的伴计抬着食盒,送来了酒菜。周二爷打发了卖唱的爷孙俩,号召着朋友,和女人们调笑着下楼用饭去了。
“来吧,明天就来个热烈的。”周二爷把手一挥,又回身搂着强颜欢笑的彩红调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