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当时情状将军想必也非常清楚！满朝高低都道将军是主子的人，主子和成王为储君之争各自较量，皇上拿您开刀本就意欲压抑主子，若主子还不识时务还站出来为你伸冤，皇上必定龙颜大怒，扳连主子长弘远计不说，怕是当下便要给全部宁王府皆种下祸端的啊！”

“嘘……谢、谢将军，小声！小声！”

阿沥神采骤变。

“将军千万莫说气话！主子他、主子他是当时是至心想救将军的啊！”

“嗯，徒儿乖。”

“难不成……这枫叶山庄，也有宁王殿下想要的东西？”

……

“小阿沥，你干甚么呢？鬼鬼祟祟的。”

“我们主子会痛哭失声、会要死要活，也只是惊骇重华泽境秘宝残片的下落……会被我这一死，全部儿带进棺材里去吧？”

出了院门，谢律转了个弯，在沉寂月色下只见那张脸上那抹吊儿郎当的笑意垂垂敛去，眼中寒光一凛。

“将军！阿沥还望将军、还望将军多替主子想想！主子是至心疼惜将军的！阿谁时候，飞影虽人已不在都城，但是与之来往的王府与影阁中人极多，他们皆说听闻皇高低了问斩的敕令，主子在府中痛哭失声，疯疯颠癫的乃至拿着佩剑说要去劫狱，最后被阁主锁在房内，闹着连着好几日滴米未进，府中下人的看着无不心有戚戚……”

枫叶山庄巡查的弟子打着灯笼从远处走过，阿沥忙拉着谢律一同没进暗中当中。

“提及来，我是该持续叫你‘小阿沥’呢，还是叫你‘厉飞影’好呢？嗯？”

“至于为何会到听雪宫门下拜师父为师……”阿沥缓缓站直了身子，神采倒是非常诚心：“倘若谢将军愿助鄙人一臂之力进入这藏宝阁，鄙人必定一五一十都说与将军听，不敢坦白。”

“徒儿，叫我师公，不然我可喊了。”

“将军……将军何出此言？”

“我啊？我也去找小阿沥着花牌――如果你师父问起，你这么跟他说就好。”

阿沥被他问得汗颜，磕磕巴巴道：

“呵，前次见你，你才十一二岁，萝卜丁那么高。若非你现在身上多少另有些影阁的‘气味’，我几乎都没能认出来。真没想到，当年被我从水池里拎上来的落汤小鬼，现在……不但作戏装傻做了个十成，还已经学会同我谈百般前提了呢。”

“罢了罢了，”谢律懒懒道：“归正我现在也与宁王府再无干系，就未几谈那宴殊宁了吧。我只问你，你既身为宁王府影阁保护，又如何会混入听雪宫中成为阿纸弟子的？宁王府让你待在阿纸身边，是有甚么目标？你又为何深更半夜在此鬼鬼祟祟？”

此等模样如果慕容纸见了，或许都会感觉吃惊，便是他，怕是也从未见过谢律这般只在阵前才有的严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