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沈老爷高见。”莫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既已择退隐江湖,那就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获咎任何一方权势,是以不管现在是谁开口,他都得耐着性子聆听。
“金盆洗手之前莫岑是崆峒弟子,可这手一洗他就不算我崆峒弟子了。”钟离木笑眯眯地望着陆庭湘,语气古怪地说道,“现在老夫想借贵宝地和莫师弟说说崆峒派的家事,想必陆公子应当不会横加禁止吧?”
“这个主张好!”秦大点头拥戴道,“图在谁手里谁说了算,他想给谁就给谁,免得费事。”
“但不知洛府主张下如何?”陆庭湘并未表态,而是将扣问的目光投向洛天瑾。
说罢,秦大还和唐仞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莫岑悄悄点了点头。看这模样,早在金盆洗手大会之前他们就已经通同好了。
“崆峒戒律第一条,一日是崆峒弟子便毕生是崆峒弟子,除非犯了大错被掌门人逐出师门。”不等钟离木开口,坐在一旁的庄夫人已是语气冷僻地开口道,“莫师兄的一身武功皆是来自崆峒,掌门师兄又岂能忘了你?”
“老衲人,你把话说的这么标致,莫非你对惊风化雨图不感兴趣?”湘西腾族腾琴儿见到缘空驳斥腾苍,不由心生不满,故而反讽道,“都说你们削发人不打逛语,你敢对天发誓你们少林来这儿的目标只是为了祝寿,而没有别的?呐,别怪我没提示你,都说天国门前和尚多,你说大话但是要犯清规戒律的,了局比我们要惨痛的多……”
“惊风化雨图的归属早在二十多年前,陆家家主陆重阳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论,并且当时各门各派都已承认,是以用不着本日我们再行争辩。”青城掌门左弘轩冷冷开口道,“莫兄,陆公子,当年陆重阳所说的话到了明天应当还作数吧?”
“莫先生既然手握宝贝,为何不为你的妻儿将来多争夺一些好处?”沈东善笑道,“请恕沈某只知取利,我的意义是莫先生何不将此图拿出来让我等公允合作,出价最高者得,一来统统人各凭本领公允竞价,二来对莫先生一家将来的糊口也大有裨益,岂不分身其美?”
“丫头,不得对缘空大师无礼。”腾苍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是以及时喝止了腾琴儿的讽刺,“金盆洗手大会乃武林寂静之事,岂容你这丫头在此嬉皮笑容,胡言乱语?”
金剑坞宋玉见到两边互有敌对,不由幽幽地说道:“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缘空大师的意义是这副惊风化雨图是莫前辈不测所得,以是这张图既不能归中原武林统统,也不能归崆峒派统统,而应当归莫前辈本身统统才对。缘空大师,不知宋某这么解释可有不当?”
钟离木的呈现令武场上的氛围顿时奥妙起来,本来还算一团和蔼的场面随之变的有些诡异。在坐之人大多是想等莫岑金盆洗手以后,再开口扣问惊风化雨图之事,如许好歹算是给莫岑和江南陆府三分薄面,但那个也没有推测半路竟会杀出个钟离木,如此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