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贾大人在临别之前好言安抚赵元,令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在朝堂混迹多年的直觉奉告赵元,这件事必然没有这么简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又何必啰嗦这么多?”仇酷寒声道,“大丈夫还怕死不成?”
风波停歇以后,西府世人忿忿而去,而贾大人在目送西府之人分开后,脸上的自傲之色却缓缓收起,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忧愁。不管赵元如何扣问,贾大人老是顾摆布而言他。赵元请他府内用茶,贾大人倒是面色火急地仓促告别了。
“明天上午西府的兵马已经杀到门口,若非贾大人及时赶到我们都得被白锦的人抓起来。”秦卫气冲冲地说道,“这莫非还不敷以申明我们错了?”
柳寻衣见到二人势同水火,仓猝打圆场道:“现在也没人指责我们有错,秦兄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侯爷返来后不但我们的存亡有了定论,我想就连林方大和洛凝语二人的下落也会有动静。”秦卫点头道。
仇寒目无神采地说道:“东府若真想放弃天机阁,那明天上午贾大人就不会来替我们得救。”
柳寻衣和秦卫本想在凉亭中坐等赵元回天机阁一问究竟,但令他们万没想到的是,赵元此去东府一叙,竟是整整三天未归。
“万一侯爷也本身难保呢?”秦卫不识时务地嘟囔道。
贾大人与钱大人同为当朝二品大员,有贾大报酬天机阁出头,钱大人天然讨不到甚么好处。贾大人的及时呈现令天机阁的闹剧悄悄闭幕,白锦带领着禁卫营铩羽而归,并没能如钱大人所言从赵元口中讨到甚么“交代”,也未能从天机阁带走任何一小我。
看着柳寻衣一副心有顾虑的模样,秦卫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听你话中的意义……莫非是想去持续庇护他们?”
秦卫哭丧着脸,道:“如若处理了丞相大人又何必连夜请侯爷过府一叙?甚么事不能比及明天再说?非要深更半夜这么焦急?”
仇寒怒哼道:“的确废话,当今天下的局势就连皇上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侯爷?”
……
“你说甚么?”仇寒眼中寒光一闪,吓得秦卫赶快将到嘴边的话又给生生咽了归去,与此同时还将扣问的目光投向柳寻衣。柳寻衣见状赶快插话道:“不管如何我们都会与侯爷共进退,倘若东府大人们不肯意获咎西府而把天机阁交出去,那也是我们的宿命,不必抱怨。”
“我不与你们废话,你们好自为之!”仇酷寒冷地留下一句,以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分开凉亭,亭中只剩上面面相觑的柳寻衣和秦卫二人。
“这是天然,这个事理在我们进入天机阁的那天就已经铭记于心。”柳寻衣点头道,随即话锋一转,“只不过现在侯爷尚未从东府返来,丞相大人与侯爷说甚么我们不得而知,乃至他们所商讨的是不是昨夜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又何必自乱阵脚,胡乱猜忌?说不定彻夜侯爷和丞相大人商讨的底子就是不相干的事,那我们如此猜忌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