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说话可要算话,别让鄙人空等你们姐弟二人了。”孟丞泽对她那天说的那些包包,还真挺感兴趣的。
前次因着她受伤,汤药费又花出去一笔银子,乌兰花到现在另有些惭愧呢,那里还能要大娘子出钱买这些贵重的东西。
一个伴计哈着腰迎了上来,伴计一扫她们的穿着,脸上的笑容稳定,把她们迎到了一片物价相对便宜的地区。
薛小苒瞟了他一眼,这男人长了一双都雅的桃花眼,眼眸流转间,似透着丝丝含混,端是显得风骚多情。
“表哥就是妇人之仁,如许一来,来得都是那些光看又没钱付账的乡间人,倒把真正的高朋给晾一边了,买卖哪能这么做呢。”
一进店铺就有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孟少主好,真是巧呀。”薛小苒没想到,这件店面也是孟丞泽的。
“去把那对唐雀绕花枝镜拿过来。”孟丞泽叮咛道。
薛小苒拉着乌兰花进的,是一家叫宝芳斋的脂粉店。
“说来也不巧,鄙人在孟家商行等待大娘子多日,却一向不见你们姐弟上门,这不,特地出门寻上一寻,没想到还真赶上了。”
一个穿戴绛红绸缎衣裙的女子,仰着满头的珠翠,眼眸带着耻笑傲岸地看着她。
乌兰花的生日在年底,十八岁都没满,实在也是个喜好标致金饰的小女人。
“大娘子,想要甚么款式的铜镜?”
“大娘子,几日不见,统统可好?”孟丞泽懒得理睬她,转头看向薛小苒的方向拱手施礼。
薛小苒却难堪了,想起屋里那几个不出彩的成品,她临时还不想和孟丞泽会面那么快。
“买不起就别挡道,小刘,今后机警些,别甚么人都往宝芳斋带。”
看她一脸回绝,薛小苒没对峙,今后有机遇偷偷给她买就行了。
伴计忙从各式铜镜中挑了一面不大不小的菱花镜,“大娘子,看看这面镜子如何?”
可惜,铜镜偏黄,映出的肤色也偏黄。
要晓得,孟家商行名下的财产,布庄、裁缝店、脂粉店、金饰店是进项最多的几样。
可现下,孟丞泽站在那边浅浅一笑,她甚么火气都没有了,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四周的女子不由看痴了眼。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嗤笑。
孟丞泽很清楚,女性市场潜伏的消耗才气。
啧,真是男色惑人呀。
你妹,走到哪都有这类眼睛长到天上的痴人,薛小苒大要安静,内心暗骂一句。
“我不喜好戴花,兰花,你喜好哪朵,挑两朵,我给你买。”
“呵呵,好。”薛小苒干笑应下。
薛小苒摆布看了看,这面镜子只比刚才的菱花镜小一点点,顿时摇了点头,把镜子还给了伴计。
并且,当代的胭脂水粉含铅量仿佛比较高,她可不敢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