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开端清算碗筷,碗筷装满了一大盆,如果用水缸里的水洗濯,洗完碗筷,水大抵又要见底了。
忙活了一整天,她还要烧两人份的热水沐浴洗头,以是,干脆把脏的碗筷用圆簸箕盖起来,明天拿到泉眼边去洗,免得吃力来回提水。
“……兰花,你可别闹肚子了。”薛小苒看她把盘子里的汤汁都刮得干清干净的,非常担忧她一次吃太多,吃坏了肚子。
烧了一大锅水,薛小苒痛痛快快洗了头,洗了澡,还换上了一身新衣裳。
“感谢大娘子。”乌兰花随口应着,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把人家的一句客气话当真,就算连大娘子是至心聘请,非亲非故的,她也不能这么做。
“……不消你帮手,香肥皂味道太重。”
然后拿着油灯,掩上厨房的房门,去了连烜房里。
家里有多余的布料,薛小苒就用红色的细棉多裁了两张布巾,刚好用来擦拭头发。
一顿饭吃完,太阳已经落山,天涯只余一道浅浅的红光。
她奉告她们,前些年偶然候饿得狠了,她就跑到山里去打猎,她也不会甚么打猎技能,就拿根粗木棍四周乱窜,碰到甚么打甚么。
她笑眯眯地扯了扯抹胸的系绳,有些臭美转了两圈。
难怪这女人这么被大伯一家虐待,还长得牛高马大的,本来另有这一出呀。
乌兰花不宜在外过量逗留,她谢过薛小苒后,腆着圆溜的肚子从速归去了。
“想呀,多好的女人,却被那样黑心的亲戚一向压榨着。”提及乌兰花,薛小苒又是一阵愤恚,“但是,想也没用呀,我们还能给她找个婆家不成。”
送走了一群人,小院子里顿时清净了下来。
薛小苒和奚木香听得目瞪口呆。
吃得比现在撑多了,当时,她的肚子只要饱腹感和满足感,别的啥事也没有。
她跑到他身边,伸手扶他一下。
连烜冷凝了一早晨的端倪垂垂温和了下来。
薛小苒气哼哼地想着。
只是这类荣幸的时候很少,打猎一是看运气,二是耗时候,不是每次去都有收成的,她每天要干的活很多,不成能常常跑去打猎偷吃。
“那你明天的情感仿佛有点不对劲呢。”薛小苒扶着他坐到了厨房里为他专门摆放好的矮板凳上。
“……嗯。”连烜淡淡应了一声,脱下脚上的布鞋和袜子,换上了草鞋,拄着拐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连烜,沐浴水给你放好了,该你沐浴了。”薛小苒把头发绞了半干,跑去东配房找连烜。
薛小苒眨眨眼,他明天的情感仿佛有点不对劲。
“香肥皂的桂花味是有点重,洗完了头发后,我的鼻子都被熏得麻痹了,幸亏,这味道散得也快,明早上就很淡了。”薛小苒嗅了嗅本身的头发。
香味浓烈的桂花味,向来都不是连烜喜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