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过问苏夜月关于这件事的颠末,启事。
苏婉玲受伤的事情,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仿佛大海中翻起的一小朵浪花,刹时便消逝不见。
一众下人见到来人,不由神采一变,赶紧在两旁站好,躬身施礼。
苏夜月看着上面印刻“雪玲”二字的令牌,喃喃自语。
但是终归是下人,奴婢,仆人不给,他们也不能强要。何况,别人还能打趣儿一番,但是对于这个脾气不好,手腕狠辣的长公子,他们是打死也不敢凑上去的。
脾气狠厉,暴虐。资质上等,曾脱手拔除胞弟二人。
苏夜月起家,收起尽是血迹的锦帕,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淡然出声。
“嗤……,记吃不记打吗?”
他不晓得对方的目标是甚么,也不介怀对方是否将他当作棋子。
目光如炬,扫过苏婉玲凹凸有致的娇躯,在她头发上逗留半晌后,苏夜月俄然伸手,将她包住墨发的小帽取下,一块青玉令牌悄悄掉在床上。
除此以外,另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以及一块古朴狰狞的鬼首令牌。
他灵敏的肯定了这些猜想。大难不死,借尸还魂。满是被算计好的。时隔八年,徒然回归苏家,也是在算计当中。
因为本身太弱了,弱者是没有挑选的权力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弱者会引颈受戮。
“有人悬我暗花……,不知人头多少?”
做完这些,苏夜月才将刺入苏婉玲腹中的尖锥拔出。带起一簇血箭。扯开布条谙练的将她伤口包扎。
年关将近,不但仅是布衣,就连乞丐都会吃些好的。更何况苏家这类雄霸西风城的地头蛇呢。
“公子,家主调集族人,开宴,祭祖。”
天蒙蒙亮,苏夜月独坐院中,入迷的望着天空若隐若现的星月。蜿蜒的血蛇自眼角缓缓流出。显得格外可怖。
封面写着‘苏夜月’三个大字。
锦帕悄悄拭过眼角,苏夜月看着上面朵朵嫣红,喃喃自语。
这玩意是接取赏格后,黑手构造赐与杀手的目标信息。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帮忙。
他看着浑身是血,只要胸口略微起伏的两名侍女,自语着,抬刀划过对方脖颈。
徒留下站在原地神采阴晴不定的母子二人。
如果苏婉玲要杀他,大可不必比及现在。昔日在小镇上,她有太多机遇将苏夜月弄死。何必比及现在呢。
苏夜月抿了抿唇,将这些思路抛之脑外,提起苏婉玲抛弃的长刀,踢开地上的箭矢,向内里的通房走去。
苏夜月微微垂下视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瑟瑟缩缩的少年。淡淡的道了句,随后便回身向主桌走去。
打扮的时候,足足用了一个时候多。直到卯时,苏夜月才在侍女的带领下,穿过廊桥曲路,踏过青石小道,来到从未进过的苏家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