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顿为恼火。
“这里你说了算么?”
“有辨别么?”
似早推测会有此回应,岳阳王一样想也没想,立马便回道:“如若免谈,本王唯有自取。”
必定不会…
语柔,讽意,由敞开的大门传来,传入大殿幽幽向鸣。
痞子最短长的是甚么?我想应当就是得寸进尺的本领了。
讲事理,比策画,一百个夏渊也不是一个岳阳王的敌手。但,若比不要脸和恶棍的本领,恐怕一千个岳阳王爷也不及夏渊一根手指头。夏渊这话,那是说得真一个不要脸啊!
这话虽说得客气,但实则是蛮不讲理啊。
“嗯。”夏渊听完,又是认同地点点头,嘴上还不鄙吝赞美:“妙,甚妙。”
一改暖和随性,舞宴一样冷声讽刺道:“岳阳王府,哪来的地痞地痞在此胡言乱语啊?”
只是她嘴上虽说谢,但行动倒是一点谢的模样都没有,挽起金缕羽裙,迎着夏渊与棋盘之间的隔隙,便直径踩榻而上,跨过了夏渊的半身,轻柔的羽裙劈面扫去了夏渊一脸。
“有辨别。”
“本来,我们岳阳王爷竟然另有惊骇的人呀,真可贵哟。”
火味浓,极浓,浓得都要冒烟咯。
蔑笑一声,直到这时,走入大殿的舞宴才正式看去夏渊一眼。但也就这一眼看去,本来埋没在她眼眸深处的那缕痛恨,可就再也藏不住,锋芒毕露了!
“哟。”
“咣。”
果不其然。
夏渊眯起眼睛,带着戏谑般沉声问道:“好啊,那你想请爷爷我移驾那边是好?”
“何干?”
“嗯。”夏渊听完,认同地点点头:“襄阳城,确切也算得上个好处所。”说着,他俄然话锋一转,装起了一副非常难堪的模样,道:“只不过,这襄阳城三面环山,离瀛水甚远。若仅在这里扎根,爷爷我手上的水娃子,可就得渴死咯。”
“呵。”
如闺中怨妇,似蛇蝎毒物。
此话有道,值得重视的是夏渊的用词,他说的是“仅”,这个字的前头常常都会跟上一个“不”,也就是“不但”。岳阳王这等人物,又哪会听不出夏渊的言外之意啊?
“呵,反将爷爷一军呀?”
还是简朴一字答之。
“罢了。”
“好。”
夏渊两眼微微撑开,咧开的嘴唇含有凶机,慢道:“那就是你怕了咯。”
“性命攸关。”
舞宴这一无礼行动,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无异于胯下之辱,外加当头清脆一巴掌!只是当他含怒而泄一个“你”以后,接着却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打不是,骂更不是。憋屈且无法之下,也唯有把一腔肝火化作一口闷气,猛地起拿起酒缸,一下闷去数口!
“呱噪!”
而就在这个稍有难堪的时候,大殿以外,飘漂渺渺地传来一句轻柔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