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按说我本来不该说这话,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夫人此次怕是有些忽视了。”春姨娘一边服侍颜锦丰穿衣服,一边用眼偷觑颜锦丰的神采,见颜锦丰脸上并无不悦,春姨娘便接着道,“这大女人平时跟着夫人出去倒是无妨,但是在内里小住一个月,说出去实在不成模样,谁家女人能这么不顾身份?再说,大女人倒是订婚了,咱家秀儿但是还没有说人家……”
春姨娘到的时候,颜书雪还未用完早餐,绿枝便很有眼色地任由春姨娘在内里等着,没有出来通报。
“娘亲,此次我要跟你一起去,也为外祖父和外祖母尽一份孝心。”颜书雪恳求道。
春姨娘被颜书雪冰冷的目光一扫,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颜书雪的目光里,是*裸的敌意。
但是,出去沈氏俄然发威再加上颜书雪的性子大变,前一阵子更是主动赶走了何婆子,让春姨娘不敢再那么做了。
春姨娘站在那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下表情,阴阳怪气儿道:“传闻大女人过几天要和夫人一起去广仁寺小住诵经?不是妾身多嘴,大女人你这事儿做得可不铛铛。”
想到此行的目标,春姨娘壮了壮胆气,持续说道:“大女人可想过,老夫人和老爷已经允我跟夫人一起去,你若在跟着去了,这府里何人打理?老夫人年事渐高,精力不济,这府里的噜苏事情,如何能让老夫人烦劳呢?”
现在颜书雪院里守门的婆子,是沈氏从本身庄子里提上来的张婆子,最是忠心不过,春姨娘是软磨硬泡威胁利诱,贿赂了好几钱银子,都没能闯地出来。
张婆子在庄子上的时候,长年做农活儿,身子粗硕结实,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一个铁塔普通,把门挡得严严实实。
颜书雪脸上闪现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瞧姨娘说的,哪至于如此,往年如何,本年便也如何不就好了。”
颜书雪这才明白春姨娘此行的目标,本来是想让她留在家里,免得她打乱春姨娘暗害自家娘亲的打算。
沈氏去那是对父母的一腔孝心,颜书雪这十多年没反应,俄然想起来为没见过面的外祖父外祖母尽尽孝心,如何想如何不普通。
女人就该这么善解人意。
顿了一顿,春姨娘又持续道:“而老爷公事繁忙,内院的小事,莫非还让老爷去办理吗?于情于理,大女人你都该留下来打理家事才对。”
待颜书雪用完早餐,春姨娘终究被放了出来,本来春姨娘自小产以后,身子就一向衰弱,站了这么半天,再加上心气儿不顺,神采煞白煞白地。
要晓得,去广仁寺里可不是纳福,每天清汤寡水的不沾荤腥,还得晨昏诵经为逝者超度。
颜书雪轻笑,“平常事件都有管事们在,偶尔有些决定不了的零碎小事需求拿主张……这府里不是有环儿佩儿么?哦,佩儿有了身孕需求养着,那不是另有环儿么?摆布这府里也没甚么大事,往年不也是个姨娘惯着,本年也没甚么辨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