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大殿内,诸嫔妃也都到齐了,华贵奢糜比以往更甚的贤贵妃身着金色滚边长袍,袖口和长摆处皆是艳红牡丹,花蕊为纯金丝线所绣,堆叠矗立的望仙髻上插着鲜丽灿烂的珠翠和金丝络,两侧垂着步步生莲的簪珥步摇,华贵傲然之气无人能及。
一晃又是三五日,太后已经把握了后宫的实权,慕容娇娇也就不再称病,凌晨五更起家,特地唤了月儿为南宫辰轩梳洗换衣,与他一同坐上凤辇前去长乐宫晨省。
“皇奶奶,轩儿比来很勤奋读书。”南宫辰轩笑嘻嘻的对太后说道。
慕容娇娇岂会不懂太后的意义,她等了几十年,现在已经对于撤除潇氏一族迫不及待了,试想,如果朝廷被骗真有比萧氏父子更加勇猛的将士,天子岂会还受制于纳兰鸿飞和潇家?
“孙儿给皇奶奶存候”南宫辰轩非常乖顺的叩跪存候。
明天二更,多多支撑,恭维哈!
俄然,凤辇颠簸了一下,慕容娇娇从冥思中回神,只见月儿翻开垂帘,面色有些丢脸的道:“蜜斯,殿下,火线贤贵妃的辇驾挡住了来路。”
慕容娇娇眉心微动,她傲视南宫辰轩,却见他的小脸上充满了巴望,一双假装童真的眸子也刹时乌黑闪烁。
慕容娇娇目光微沉,景亲王是武将,在数年前也曾带兵镇守边关,传闻中,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翩翩君子,但就是因为过分优良,以是遭到了南宫浩风的顾忌,今后成为了一个不问世事,尽享繁华繁华的闲人。
“轩儿见过景亲王?”慕容娇娇探知了他的苦衷,这个孩子所崇拜的工具竟是南宫浩风的弟弟,这是福是祸?
大殿中,以往一向得宠的王美人神采变了又变,她鲜艳如花的小脸上暴露了忿忿不平的恨意,咬紧牙根,阴阳怪气的道:“不过是宠幸了七日,犒赏了一件雪狐大氅罢了,有甚么可对劲的?要像先皇后那样,固然占得独宠,却不肯意奉养,还规劝皇上去其他妃子的宫里,使得雨露均沾,那才叫贤德。”
“谁说本宫不会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蓦地在长乐宫门口响起,慕容娇娇身着艳红赤金凤袍踏进大殿,她身侧还跟着墨袍金冠,俊美可儿的南宫辰轩,顿时,殿内统统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望向在她二人。贤贵妃也是愣了一下,她在眼底呈现那抹刺目标艳红和多出来的柔弱墨色之时,眼底划过愣怔、愤怒与恶毒。
大殿中,世人都各怀心机,有旁观嘲笑的,也有深思着站在那一边的,更有想从两虎争斗当中赢利的,但终究,统统人的冥思都被太后那句‘散了’给打断,随之世人纷繁起家辞职,各自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