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非常不耐,道:“甚么你输我输的,人间岂有这等赖皮之事?”
那少女不顾身上雪花融湿衣衫,将那高大男人一把拉过,嗔道:“傻福,你多大年纪了,还要我们整天看着你吗?”
他看到客店中只剩欧阳北一人,便诚恳不客气地坐在他面前,说道:“老兄,你赌不赌?玩两手吧!”
欧阳北不由得点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报应!莫非真是报应?”
那人一怔,笑道:“像你这般公开死皮赖脸的人,我还是第一回瞧见。”
欧阳北摇了点头,还好客店非常暖和,不必在外顶风冒雪。他叫了两碟小菜、热了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虽在困顿之间,却也怡然得意。
欧阳北点头道:“既然不赌是输,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赌上一把。”说着伸手出去,道:“这下我愿赌了,换你输我十两银子。”
那人斜眼打量着欧阳北,似是见到了甚么怪物,点头道:“我不信你从不打赌,如许吧!赌你老兄必然不敢和我赌!十两白银。”
忽听门别传来一名少女的声音,叫道:“傻福!你又乱跑了,害我们到处找你。”
第二日早上出去,见一大群人围住衙门。那富商肝火冲冲,带着几十名仆人号令不休,欧阳北心下好笑,悄悄走了。路上他怕给人认了出来,便用黑炭抹了脸,一起好吃好喝,大鱼大肉,都是那不利富商出的钱。
两个女子面貌可儿,正值芳华芳华。三人皆腰悬长剑,显是武林中人,只是内里雪实在下得太大,他们固然身上已然落上很多雪花。
那人嘻嘻一笑,说道:“老兄啊!我刚才不是说过,我赌你必然不敢和我赌,成果你老兄打死也不赌上一手,这倒是谁输了?还不快快把十两银子交来!”
那人丁中胡言乱语,几名赌客却都不赌了,纷繁离桌。
正饮间,忽听一人大呼大嚷:“他妈的,这是搞甚么!”
欧阳北身有要事,如何能与他噜苏,当即点头道:“鄙人从不打赌,实在不能与兄台对赌。兄台如果不信小弟的话,那也没体例可想。”
又过一月,这日欧阳北已到了河北境内的一处小市镇,料来不需多久,便能入京面见翟彧大人了。
欧阳北听这话声斯文和顺,转头看去,只见这少女一张瓜子面庞儿,面貌娟秀不成方物,是个只怕在大城镇里也是可贵一见大美人。
那高大男人跳起家来,颤声道:“我……我没有乱跑……白梅姐姐不要打我……”此人仿佛极怕那少女,缩起高大的身躯,蹲在墙角。
欧阳北一看,见是几名高壮仆人在前开道,背面一名脑满肠肥的富商,正高傲摇大摆的走来。
欧阳北细看那人,只见他非单身形庞大,尚兼胸宽膀阔,以体型而论,可说是极其威武,仿佛霸王普通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