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万公公身子一凛,如同冰水灌身,电光石火之间,仿佛想明白了此事的后果结果……
当年,大王派兵援助西州,两国合力灭南。大王分毫不取,分土不争,只对西州大王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大胜以后,他要带回一个女子。
赵华庸也低着头,心不足悸道:“谢、谢大王。”从地上站了起来,腿却另有些发软。
“父王,华庸必是不知情,如果他早晓得,定不会将这玉玺闪现在父王面前了!”苏宸从座上站了起来,来到大王劈面,跪在了赵华庸一侧,为他讨情道,“既然……既然北国已灭亡二十年,那这旧物……熟谙的人又有几个呢?还请父王息怒!”
她终究明白哥哥方才为何会将酒杯摔在地板上了,终究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惊诧失态了,终究明白大王为何会突变神采了。二十年畴昔,前尘旧事早已被她忘得所剩无几,多年来宫中安闲豪华的糊口,使她忘了曾经和哥哥联手所做之事。
西州王天然承诺,在得知秋慈王后照顾侍从逃窜后,便奉告凉禹大王逃窜的线路,使得大王获得动静,从而派兵去追。但大王口中一再叮咛,派去的兵士必须手无寸铁,带返来的人也必须毫发无伤。
还是苏宸在一旁提示了他一句,他才反应过来,忙抬手拿过万公公手中的酒杯,抬头一饮而尽。万公公笑了笑,慈眉善目地接过酒杯,小声欣喜道:“公子不必担忧,大王怕是喝醉了。”
但是秋慈王后骸骨无存,大王哀思还来不及,怎会故意去想这玉玺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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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王。”苏宸面色凝重,低喃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大王。”万公公忙不迭地倒了一杯酒,走下台来。
但是此时现在,阿谁世人皆觉得失传的玉玺,不就在大王手中吗?不就是赵华庸献上来的吗?
现在,此事早已被风尘蒙蔽,却未想到,此时现在,竟又重新揭开了覆盖已久的伤疤。
“你等啊,就是陈腐,古板!”大王指着年长的几个臣子道,“是啊,北国虽已灭亡,可这传国玉玺但是个好东西啊!我吓吓庸儿也就罢了,谁知……啊,特别是你,赵卿,你竟还打翻了杯子,如何,还怕朕吃了你家庸儿?哈哈,还是紫阳懂朕的心啊,晓得朕平生喜好玉石之物,真是用心良苦啊!”
赵春这才反应过来,惨白的脸上有了几分赤色,听闻此话,忙满身扑倒于地上,行大拜之礼:“是,是,臣……臣爱子心切,不懂大王情意,臣过分陈腐了。”他抬开端,明显未醉可倒是一脸通红,“此北国之玉玺,曾是臣从一名富商手中买得,本想着此物虽贵重但毕竟是北国之亡物,是以就一向未进献给大王。未曾想过,本日庸儿竟了了臣的心愿,既然大王爱好有加,那臣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