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那妇人闻声声音,转过身来,一袭雍容紫袍在身,大朵素净欲滴的牡丹开满袖子,明黄色的丝巾搭在双肩和两臂上,云鬓低垂,斜插金钗,面上脂粉厚重,端倪淡然,唇红如血。
炼药房里,花宁还是身着那袭血红的华服,头上金钗银簪,脂粉劈面,满目琳琅。游走于各个药工之间,巡查一番下来,不甚对劲。
“正厅里。”
花宁心中一惊,不由捏紧了袖子,冒出一身盗汗,勉强笑了一下,“娘娘谬赞了,微臣一介小小药主,常日里尽管炼药了,连门都出不成。方才还在炼药房内巡查,得知娘娘过来,竟将来得及换身衣裳……实在是失礼,还望娘娘莫要指责了。”
既然并非来决计刁难她的,那她无需惊骇甚么,这王妃既然有求于她,她也不必摆甚么低姿势,现在占据先机的,是她。她倒要看看这个一贯张扬放肆、权压后宫的宠妃,现在会因为何难事,来求她一个小小的司主。
现在,大王又身患急症,卧病在榻,朝中无了主事之人。单说那太子苏敖,曾经也帮手大王措置政事已久,大王病倒之际,朝中一半的大臣皆保举太子监国,对其充满信心,希冀有加。
“司主,王妃娘娘过来了。”一个侍女从门口走了过来,至花宁身边轻声说道。
她想了半晌,回过甚来,对那些药工道:“这银珠粉是大王侧重叮咛下来的,虽说陛下此时昏倒不醒,可你们一个都别想怠工。待大王醒来以后,我便当即来此要这银珠粉,到时,你们可别两手空空,交给我一堆药渣!”
如果平常的求药,那宫中医术高超的太医多了去了,她怎会想到她梅月司?
这一滚不要紧,直滚得卧病在床,昏倒不醒了。
“微臣拜见王妃娘娘,”花宁赶快低身行了礼,“不知娘娘前来,花宁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王妃娘娘,这是想要夺谁之命?(未完待续。)
如许想着,她便走回了正殿,踏进门的第一眼,便瞥见了屋内一个富丽的身影,背对本身而站。
花宁微低着头,一时不知赵王妃要表达何意,是以也未敢吱声,静等着其发话。
可方才也未听侍女说过来了别人,既然只要赵王妃一人前来,那就不会是她所担忧之事。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心了,其他统统事,她自当对付得来。
花宁扫视一眼世人,略带对劲,回身朝内里走了。
“谢娘娘。”花宁勾了勾嘴角,站了起来。
求药?花宁眸中掀起一卷风云,波光微皱,心中当即了然。
但是此时令她烦心的,倒是另一件事。
赵王妃点了点头,冲前面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便走上前去,将双门封闭上了。
花宁皱了皱眉头,沉吟道:“她来做甚么……王妃娘娘现在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