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走至前面木椅上坐下,冷冷瞧着她,一手放在腹前,一手搭在扶手上,五指微微用着力。
花宁胸脯起伏着,很久才平复了下来,妖艳美目中流转火光,将她的脸颊烧得绛红一片,“王妃娘娘,是想要勾惹民气,能让人不由自主遵循旁人的教唆而行事的药吗?”
花安好静听着,心中垂垂了了,看来,现在的政局之势,以及朝中大臣对太子的非媾和绝望,赵王妃也都看在眼里,急在内心了……
半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赵王妃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仿佛对此万分笃定,胸有成竹:“不知花司主可否晓得,大王曾派了一行人跟从武贲军前去西境?”
“此药有是有,但是……需求一味药引子,恐怕制成……要在几日以后了。”
“够了!”花宁面色通红,瞪眼着赵王妃,从地上站了起来,毫无怯意。
花宁目光板滞,干咽了一下,实在最令她揪心的,并非是苏宸得知此事,而是……
她又来至花宁面前,“你也晓得,母凭子贵。现在大王的孩儿中,不乏有对王位虎视眈眈之人,我要为我的敖儿筹算。虽说……他是大王的宗子,又是钦定的太子,可毕竟不是嫡子,阿谁七王子一返来,朝中世人必然推戴,太子的储君之位如果不保,那我……我也徒劳这么多年了。”
赵王妃轻笑一声:“自从大王将你接进宫来,我便晓得,萧王妃身上多年的寒症,脱不了你的干系。那年大王从乔疆返来,说是从一名医者手中得来了冷霄丸,令那废妃服下以后,她便如此了。”
“那花司主是否晓得,那一行人……是去做甚么呢?”
花宁平复了气味,可神采还是略显惨白,抬头看着赵王妃,“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花宁一看,面上显出几分惶恐,仓猝跪了下来,“娘娘息怒,花宁笨拙,至心不明白娘娘所说‘联手’是何意,还请娘娘指导。”
闻言,赵王妃站了起来,身子挺直,文雅地笑了。
“无碍,”赵王妃一派朗然,“本宫等便是了。”(未完待续。)
只是她不知,大王现在没她花宁,是一时半会醒不了了。
面对此举无礼之态,赵王妃并未起火,而是还是面带笑意看着她,缓缓道:“被一个最爱的人悔恨,乃至绝望、惊骇、鄙夷……这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她顿了顿,“而你,又是从乔疆而来,并且师出乔疆最驰名的药王门下,要说此事,并不难猜。苏宸呢,从小是由那废妃养大,对其如同对待生母,根据苏宸和齐煜的干系,他们同气连枝,如果晓得是你和你师父害的萧王妃,令她刻苦这么多年,你说……就照那七王子的气性,不知该如何拜访你梅月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