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次林落和黄江等人一同护送的军中货色,的确在北境之地出了事端。
侯府高低近千人,惨遭殛毙,公孙容因与姜月公主成了亲,成为了驸马,是以逃过一劫。而唐家老爷因被公孙候操纵,利欲熏心掺杂了此事,又因祖上曾在宫中做过太傅,是以大王便从轻发落,格外开恩,并未诛杀唐门一族,而是将二老极其家眷发配至边陲,做了劳役……
玉茗满脸泪水,朝她扑了过来,双臂伸开,一把将她抱住,几近将她撞倒,唐谷溪不由趔趄了一步,又仓猝站稳。
“蜜斯,我四周探听你的下落,想要来找你,但是……但是玉茗探听不到啊。”玉茗涕泪四流,哽咽道,“还好,那日师父收到了你的来信,我才晓得了此事。最后求了师父好久,师父才承诺我们过来……”
她呆愣了半晌,伴跟着玉茗抽泣不止的声音,双手缓缓抬起,抚上了玉茗的后背。手指摸在她的衣衫上,才发觉,这衣料是极其便宜的布匹,她竟穿戴一身粗布从家中出来了。爹娘……将她赶走了?
“唐蜜斯,是我,是我……”方岳抽着鼻子,走上前来,眼眶通红。
“宸王子一心想禁止玉茗过来讲此事,齐煜把他拉回了帐中,正在劝他……”
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呢?
世上最亲比来的两小我,现在正处于存亡不明、水深炽热当中,而她呢?她竟还在千里以外安稳度日,清闲安闲,欢愉地像个神仙!
“齐哥哥和宸王子呢?”
站在一旁的林寻,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不由把目光移向了帐外的林落。
“蜜斯!”一声沙哑的喊叫从她嗓间传出。
当初师父寄来那封信时,说家中统统安好,并未对她提及此事一字。邹黎必是为了她好,一心想要护她全面,但是……但是师父,那是溪儿的爹娘啊!您怎能如此相瞒?
这究竟……是甚么环境?
面前,又呈现了一小我,他面庞青涩,也是一身褴褛,正望着她止不住地擦眼角……
玉茗将头埋在她胸前,忍不住抽泣起来,两只肥大的胳膊用着蛮力,死死抱着她。
明显她分开家时,统统都还好好的……
林寻走后,帘子被放下,帐外的日光被遮挡,帐中又堕入了一片暗淡。此时现在,偌大的营帐中,只剩唐谷溪、玉茗和方岳三人。
“你们……你们为何要来这里?玉茗,你知不晓得路上有多凶恶?万一出个不对……你、你二性命都没了!”她十指抠着玉茗的双肩,摇摆了她一下。
身后的方岳,也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头抽泣。
“姐,究竟产生了何事?”
林落抬了抬眼,正碰上林寻迷惑的目光,她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让林寻走了出来。
唐谷溪愣在那边,不知产生了何事,束手无策。为何他们一来就下跪呢?为何他们一来就报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