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林落四人在屋中,相互看了看,各自怅惘,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终究,还是站在一旁一向沉默不语的柳月萤说话了。
“实在,也并非想不通。”柳月萤望着面前三人,“或许,她是在乎别的事,心有苦处罢了。我看,我们也不要能人所难,本日就算了吧,如何呢?”
唐谷溪闻言,惊道:“不是吧,婆婆真有阿谁意义?”
就在他们凝眉深思时,那婆婆却俄然传来一句:“她没死。”
“夫人?”盲眼婆婆手中的行动停了一下,声音还是干涩冷酷,“你是说,阿谁三十年前,被他一纸休书赶回家的糟妻?”
“那……婆婆可否奉告我们,当初梅舵主是因为何事将那夫人休回家的?”林寻道,“那夫人现在,又在那边?”
“诚意……”林落凝了凝眉,“你是说,我们该以物换物?”
“这……实在……”
林寻摇了点头,“不晓得,不过,万一真是呢?如许好了,我们去拿些银两给她,看她开不开口。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令人吐真言啊。”他笑了笑,回身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三人又望了一眼厨房中的婆婆,只见灶台上冒出的烟气将她熏得眼泪横流,不住咳嗽,她却还是若无其事普通,持续纯熟有力地拉着风箱,烧火做饭。
归正归去后也无事,柳月萤又帮了他们的大忙,唐谷溪想着,倒不如现在去茶社喝喝茶,赏赏乐的好。
林落等人虽不放心,但也无妨一试。他们跟着他走出了门外,看着他走向厨房。只见林寻到了厨房跟前,对内里正在烧火的婆婆说了几句话,便取出一个荷包,缓缓放在了灶台旁,同时重视婆婆的神采。
柳月萤怔了怔,明白了她的意义,但是脸上略有慌色,“唐女人,你实在曲解了,我本日既陪着你们来此,本就不筹算再去茶社。何况,昨日刚产生了那糟苦衷,我看,我还是过几日再去也不迟。”
“婆婆。”林落见林寻圆不下去,干脆将真相道开,“实不相瞒,我们并不熟谙那位夫人,探听那位夫人身在何方也是为了扣问另一小我的事。如果婆婆晓得……花宁是如何被梅舵主收为义女的,那我们也不必另问别人了。”
“我就说吧,那婆婆年纪那么大了,怎会妄图这点小财小利?”唐谷溪瞪了他一眼,又皱眉一想,沉吟道,“不过话又说返来,婆婆既不贪财,也不牟利,却还是对我们冷言冷语,不成开口,倒真是让人想不通了。”
“我们……”林寻顿了顿,略有游移,声音却减小了几分,“我们确是她的亲戚。”
“看来,是我们陋劣了,伤了婆婆的颜面。”林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