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先前跟你说过,义兴堂最值钱的是他们在横水兵那边的干系和收集,如果这个义兴堂在那边有强大的背景,那我们只怕就用不上了,这就成了一锤子买卖了。”
王明义一楞,然后便呵呵地笑了起来。杨开的家属,不过是翼州的一个小家属,一贯翼附于他王氏,于他而言,这一笔浮财,足以让他欢愉上很多年了,但王氏却分歧。王明义运营的买卖,每年的支出,绝大部分都分给了他的姨父用来运营宦海,皋牢部属,建立军队,这钱挣很多,但花起来更快。一锤子买卖爽是爽了,但今后呢?杨开能够拿着这些钱去置地置产,他们却不可啊,如果有悠长来钱的门路,他是毫不肯意做这类杀鸡取卵的事情的。
对于他们而言,弱肉强食便如同用饭喝水一样地是自但是然的事情,就像面前,不管是李泽还是程维,在他们的眼中,都不过是一盘适口的食品罢了,辨别,只是在于如何吃下去罢了。别人的万贯家财,在两人轻描淡写的一场闲谈当中便已经易主,至于被他们剥夺了这些财产的两户人家是如何的表情,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
“杨兄,目光放长远一点,如果我们能完整地将义兴堂领受过来,同时便也将他在横水兵那边的干系给接了过来,今后还不是财路滚滚。并且,等我完整节制了义兴堂的时候,这李泽就在你的治下,要如何整治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在眼下斤斤计算呢?”
那怕只是最保守的估计,他也有些惊着了。
“如何啦?”杨开哗哗地翻着帐薄,他看不出一个以是然来,然后那最后的数字倒是清楚明白的,翻动着帐薄,便似一贯贯的铜钱在他的面前飞舞,在耳边碰撞,表情好得实在不能再好了。
杨开楞怔了半晌,脸上陡地闪现出一丝狰狞的神采:“王贤弟,单看这帐薄,这李家这几年便已经捞了几十万贯钱了,不如一网网了,你七我三,你也能拿到十几万贯,再加上扫了程维,起码你姨父一年的军费便有了下落,你看如何?”
“话不能这么说,能不带来费事,就不要带来费事,牵涉到两位节度使,可就不是我姨父能压得下来的了,一旦如许的事情暴光出去,你感觉我们的李节度使不会来插一杠子?到时候我们背了臭名声,却没有获很多少实际的好处,那就得不偿失了。”王明义摊了摊手。
但就算只是鹰犬,他们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仍然有着生杀予夺之大权,一言可决人存亡,一言可断人荣辱。
因为从帐薄之上反应出来的东西,让二人都惊呆了。杨开是不大懂的,但王明义倒是此中大里手,只是大略地一看,便大抵估计出了义兴堂目前的代价到底有多少。
杨开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主张呢!这么说来,我们要与这个李泽好好地谈一谈了,不过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当真是这个义兴堂的当家人吗?是不是他阿谁向来没有露过面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