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到统统人都没有了任何的幸运心机了。
只是在被动地等候着最后时候的到来。
昔日的议事大堂门前,十几名卫士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他们都是他杀的。
向真的眼神缓缓地从世人身上掠过,好半晌才道:“诸位不必多礼了。”
“大帅,昨夜容矩进城了,被末将扣住了,大帅要不要见他?如果不见,末将这就去砍了他!”一员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越众而出,拱手道。
分开了大案,向真走到了议事堂的正中间,拍了拍罗璋的肩膀,道:“容矩呢,不是进城了吗,把他也叫出去吧!”
“容矩啊?他是代表唐人来劝降的吗?”向真笑容满面地问道。
世人站直身子,起初的络缌胡子将领再一次走了出来:“大帅,现在我们身陷绝地,还请大帅早下决计,宜早不宜迟,趁着士气稍存,我们必必要突围了,只要大将军命令,末将愿为前锋,即便粉身碎骨,也为大师杀出一条血路来。”
“其他诸人,各安其事,武将统领统领好本部兵马不肇事,不出世。文官清算好一应文册等筹办与唐军交代。”向真目视诸人:“你们都去吧,另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必呆在这里了。”
听到这里,容矩满面通红,抢前一步,将那些函件拢在了手中,以袍袖掩面,疾步而出。
半柱香工夫以后,衡阳城中鼓声隆隆,数万军将闻到战鼓之声,倒是精力一振,一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亦惹得城外窥测的唐军哨骑纷繁走马而回,径直奔向了远方的唐军大营。
是生是死,实在现在已经是由不得他们了。
“这是我最后的军令,你不筹办遵循吗?”向真淡淡地问道。
“是!”络缌胡子将领点头道。
没有人跳出来表态,只是沉默以对,而这类沉默,反而是一种更强的对峙。
“诸位先去吧,我却去沐浴打扮一番!”向真笑咪咪地挥手。
衡阳近三万岭南军,向唐军投降。
“向或人感激诸位,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还没有丢弃向某,还情愿跟随向某,哪怕明知前面就是死路一条。”直起家子,向真感慨道:“都说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诸位对我,却比伉俪之情更坚,向某感激不尽。”
“你不是我。”向真道:“拿着这些东西,去吧,罗璋和郭松等着你呢,但愿劝降衡阳这一功绩,能够让你今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如许,我也算对得起地府之下的容父执了。”
“末将服从!”罗璋的眼眶顿时红了,掩面直接退出了大厅。
在他们的身后,一队队的岭南军队赤手空拳列队而出。
超出这些人,踏进大厅,向真双手撑在大案之上,仍然瞋目圆睁,坐得笔挺,但却已经没有了一丝儿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