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低声问道:“但是死了么?”
这的确――像是在一个剑域里!
两民气中都震惊,本来阮琉蘅还在昏倒中,俄然心口收回尖啸,人便立即不见了。
夏承玄看他的眼神中没有惊骇,仿佛看跳梁小丑般。
夏凉看着焦急,它还想再发力,勉强凝集出一个不成型的盾,但是身上的鲜血符文倒是越来越淡,从鲜红到粉红,再渐渐转为看不见,它终究撑不住,刹时又变回小狗大小,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明显有结界的!为甚么她还能发觉到这里的打斗?
还好,为了能从太和带走夏承玄,他身上另有行夜元君给的传送阵。夏伯义偷偷把传送阵取出来,刚想悄悄放下,只见劈面一道剑光斩来,将那传送阵绞得粉碎。
阮琉蘅看着沉默不语的夏承玄道:“无妨,只是出去散散心。”
只见夏伯义从石堆里跳出,浑身破褴褛烂却披发着绿色的光芒,额角上流下一道血迹,他一脸狰狞道:“多亏行夜元君猜到雪山冰种在你身上,如果不是元君赐下的巽火罩,老子几乎折在你这竖子手上!”
得了夏家秘藏,做了行夜元君的弟子,那但是大乘期的老祖,如何不比在太和苦苦修炼来得好,如果不是为这,他又何必承叛族的臭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小崽子拿下!哼,这天下间的机遇,不会白白送来,不抢如何行?不沾血如何拿?
眼看夏伯义剑招精美,又是不断翻出各种宝贝,而夏承玄修道才多久?即便资质过人,根本打得非常踏实,但对敌经历却比不上敌手,就算解开铁马冰河诀的第一重封印,也被压抑得无还手之力!
阮琉蘅重新回到洞府,南淮和芮栖迟立即迎上来。
他看向手中冰凌,可惜还不能称之为“剑”,不过,能斩人就充足了!
夏承玄丢了手上佩剑,浑身披发冰寒之气。夏伯义才发明不晓得何时,脚下野草上已经凝出白霜,四周阴沉森一阵冷意。
夏伯义的腿立即软了,他如何会不熟谙面前女子,这不恰是在剑庐祭典上力压全场的灵端峰峰主阮琉蘅!
一个神采有些惨白的青衣女子就这么高耸地呈现在他面前,蹙眉说道:“你又肇事了?”
而夏承玄则划破了中指指尖,腾空画下一道血符,口中道:“乾坤借法,祖神归位,诛逆!”
可夏承玄口中还在嘲笑他:“小爷在臭道姑那悟了几个月傀儡,也修得出剑气,而你七百年才修出剑气,确切苦也!”那夏伯义听了,被戳到最把柄,更是下了死手!
夏伯义绝望了!
而阮琉蘅仍然是看也未看夏伯义一眼,走到一边捡起泪水还盈在眼里的白毛小狐狸,又塞给夏承玄一颗丹药,才渐渐说道:“同门相残,本君不斩你,有甚么话,去对玄武楼的师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