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玄咬牙,以雪山冰种激起铁马冰河诀之封印,刹时获得剑诀中封印的剑域之力量,这力量有三重封印,他现在只能勉强翻开第一重封印,刹时获得庞大灵力,而这灵力之巨――如果不是南淮和穆锦先的灵丹秒术,他只怕早已爆体而亡。
莫非夏家血脉没有被行夜灭尽,却反而要毁在夏家人本技艺上吗?
第一重封印,一元初始,开!
那厢夏伯义就俄然感觉心口一紧,仿佛有甚么正在用手拧着他的心肝,而这时他体内又有一股力量自丹田而生,窜起一股邪气,扑上来包裹住他的心。
得了夏家秘藏,做了行夜元君的弟子,那但是大乘期的老祖,如何不比在太和苦苦修炼来得好,如果不是为这,他又何必承叛族的臭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小崽子拿下!哼,这天下间的机遇,不会白白送来,不抢如何行?不沾血如何拿?
夏伯义的腿立即软了,他如何会不熟谙面前女子,这不恰是在剑庐祭典上力压全场的灵端峰峰主阮琉蘅!
夏承玄轻视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夏承玄则划破了中指指尖,腾空画下一道血符,口中道:“乾坤借法,祖神归位,诛逆!”
夏承玄丢了手上佩剑,浑身披发冰寒之气。夏伯义才发明不晓得何时,脚下野草上已经凝出白霜,四周阴沉森一阵冷意。
可夏承玄口中还在嘲笑他:“小爷在臭道姑那悟了几个月傀儡,也修得出剑气,而你七百年才修出剑气,确切苦也!”那夏伯义听了,被戳到最把柄,更是下了死手!
阮琉蘅看着沉默不语的夏承玄道:“无妨,只是出去散散心。”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刹时,手上的剑已经被一只素白玉手捏住。
“这事儿是小爷不对,我赔你!”
夏承玄看着夏凉浑身毛发倒竖,支撑着盾形结界与那藤蔓对抗,把脸转过来对着夏伯义道:“我夏家血脉中,也有你如许的蠢货,真丢人。”
两股力量相争,那股邪气倒是生出四爪,如针般锋利,直接刺进贰心脏深处,戳戳捣捣,取出一团红色光芒来,“咕咕”几声,便吞了下去。
那么它,今后如何另有脸去见那小我?
只见夏伯义从石堆里跳出,浑身破褴褛烂却披发着绿色的光芒,额角上流下一道血迹,他一脸狰狞道:“多亏行夜元君猜到雪山冰种在你身上,如果不是元君赐下的巽火罩,老子几乎折在你这竖子手上!”
有道是:一入玄武楼,天国也平常。
那是他本命剑,此时却被一种可骇的力量寸寸掰断!
夏凉看着焦急,它还想再发力,勉强凝集出一个不成型的盾,但是身上的鲜血符文倒是越来越淡,从鲜红到粉红,再渐渐转为看不见,它终究撑不住,刹时又变回小狗大小,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