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维苦笑着点头,瞄了眼岳思卿,心生慨叹,“纵使本王无所作为,皇上也会为了削我的权而给我扣上图谋不轨的帽子,既然作为不作为都要背上骂名,我又为何要任人鱼肉。”
幕宾躬身一拜,“维王殿下的谢礼郭侯已笑纳,却推委不肯入府相见。”
维王殿下的笑堪比骄阳,出口的话却字字透着冷,苏丹青与岳淡然在旁虽瞧不出个以是然,相互心中却都生出些未可言明的茫然无措。
欧阳维送酒杯到嘴边的手一滞,“小师妹就是心肠太好,偶然不免过犹不及。待人宽和无可厚非,只是万莫做过了头,让人平白错意便是罪恶了。”
欧阳维抚着锈龙的金丝袖口,“常日应酬,大多不能铺畅度量,你二人并非朝堂之人,对着你们我才没戒心,多喝几杯,无伤风雅。”
话说的气苦,听在躺着也中箭的岳淡然耳里,却像极了维王殿下妒忌的怨语。
岳思卿先前的内疚一扫而空,举起酒杯嫣然一笑,“既然王爷开口,我就替苏公子喝几杯。”
似曾了解的过往侵袭而来,含混的迷梦变成了重温恶梦。
欧阳维轻哼一声,“府中都是我亲信,就算果然有皇上的眼耳,本王也不怕。”
欧阳维轻哼一声,话中不无讽刺,“君子求才若渴,我钦赏郭侯,郭侯却不肯为我所用。要说他对我偶然,为何送的礼如此故意,要说他有归顺之意,又为何避而不见,拒我于千里以外?”
欧阳维朗声大笑,不再胶葛,转而攻陷苏公子,敬的酒一杯接一杯,对饮的速率让民气惊胆战。
能喝醉的确是一件功德,却不是大家都有那么多愁等着用酒来消的。
背面跟着的一群人等了好久才敢上前递帕子,为她顺背,岳淡然顺服玩弄才踏出三步,就甩开两双胳膊重回原地持续呕。
岳淡然死力想从梦魇中摆脱,却醒不来,滑过耳边的每一个字,留在唇边的每一个疼,都似真亦幻转眼即逝,整小我像是在绝壁边一脚踏空。
不等她发力推拒,轻浮她的人已先松了手,擦着嘴恶狠狠地低喃一句,“先带你去漱口。”
欧阳维望了望一脸懵懂的岳淡然,伸手握了岳思卿的手笑道,“本来就是我手里的棋子,我为何不物尽其用?”
残存的复苏被又一轮豪饮打劫的所剩无几,放眼一瞧,一桌人都东倒西歪,岳淡然忍不住胃里翻滚,告饶一句,冲出厅堂。
苏丹青暗自体味“烦恼”二字的内涵,与岳淡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身影含混地逼近,躬身相就,额头贴额头,以后是相互的鼻尖与嘴唇。
又是谁吻上她的唇呢
欧阳维挥手叮咛,“不碍事,说吧。”
欧阳维又靠近她几分,“实话实说,思卿的面貌比苏少夫人大大不及,却恰好更能抓住男人的心,只望此后也一如既往,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