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低头看看本身沾满了糯米粉而白白的手,下认识地搓搓,“没甚么事,就是明天听到他们在筹议我们订婚的事――”
曼青本来想调笑她的,没想被她给调笑了,因而也不说话了,抿着嘴只是笑。这时前面窗户俄然“嘭”地一声,有甚么东西砸在了窗棂上。她手上在忙活,不消说,桂花跳起来去检察了。
曼青叹口气,拦住桂花手里的大“鸡蛋”,“我来吧,你洗洗手上一边坐着去!”
桂花好似这才重视到手上的那一大块糯米团子,再看看簸箕里本身搓的那一些,脸上就有点红了起来,“嘿嘿――我重新弄!”
“我没敢多听,从速走开了――”
桂花看看曼青搓的那些,把最后一丝惭愧给挤走了,利落承诺道:“行!你搓得好些,能者多劳!”
曼青的确要给这个一根筋的女人跪了!这么直接的话,能这么说么,要别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前面的哪句桂花主动给忽视了,反而歪着脑袋去想之前高四两是不是真的进过她的房间,“你之前真的没进过?”
桂家本年不足钱了,就弄了些糯米,磨了,筹办煮元宵吃。桂婶忙别的,想着桂花快跟高四两订婚了,得避嫌,就让曼青和桂花两个还在害臊的女人家在房间里搓元宵,而内里的堂屋里,桂叔桂富,高四两张野,另有一个孤零零坐在一角不吭声的高老抠,都围在一起烤火。
她一出来,就看到张野已经端着一盆水过来了,“来,刚从井里打出来的,另有热气,从速洗洗手。”
她出房间门的时候还非常体贴肠给关上了门。然后一起憋着笑把元宵送进厨房,就看到桂富正在桂婶打动手呢,也没她甚么事,因而转了个圈,她又出了伙房。
还好他反应也不慢,这才没把鼻子给碰扁。
她回过神来,再看向面前这个真的跟去菜园子里拱过似的一身泥的家伙,忍不住就笑了,“你可真是的――你没事干么,跑到前面来当小偷?!”
“好好好,是我不对,不会说话。说说看,你到底啥苦衷啊,不会对我都不能说吧?!”
“哦,”桂花撇撇嘴,“你这么说我就听得懂了。你说你好好说话不可吗,非要整得跟高老抠似的,唧唧歪歪的,听懂你们的话脑筋还要转三个弯。”
一向盯着这边的曼青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实在忍不住地咧嘴大笑了起来!
桂花行动活络,也顾不到手上白白的糯米粉,直接一把推开窗户,大喊一声“谁啊”,不想还没说完,一个家伙就跟着她推窗户的大力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即“哎哟”声就响了起来。
搓元宵这活儿轻巧,曼青心细,搓出来大小均一,晶莹津润,而桂花较着内心有事,那元宵一会儿鹌鹑蛋,一会儿鸡蛋,总之跟着表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