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矮子，你给我滚蛋！”燕子神采冰冷，声音中毫无情感，全然不像常日里的阿谁连骂人都骂对劲气风发的女人。

麻老迈不为所动，统统人不为所动。黑毛反身抽了他两个耳刮子，持续往外拖。

黑毛“哈”的一声笑出来，连嘴唇下那撮子风骚的黑毛都显得挺直了很多。

“疯子！疯子！”那牛鼻子或许是绝望了，破口痛骂，“好好好，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哈哈哈，顿时你们就会来陪我！”

麻老迈和肌肉男都在第一时候扑了出来，但他们两人毕竟离得远，根本来不及禁止，目睹那牛鼻子就要脑浆迸裂，狮子头都已经尖叫出声，一只手从燕子身后伸出，一下子拽住了锤柄。

麻老迈背过身去，在那边站了很久，转过来看着黑毛：“老三，你那炼尸房还开着吧？”

“真他妈是一群疯子！”那牛鼻子这回大抵是真有些被吓到了，扯着嗓子直叫，“好了好了，我让步一步！只要你们放开我，我就饶过你们性命，你们只要走得远远的，我包管我们茅山既往不咎！”

燕子低垂着视线，道：“是么？”声音冷冷酷淡的，跟平时说话的调子完整分歧，这让我感觉非常奇特，仿佛那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正揣摩着，就听地上那牛鼻子呵呵嘲笑起来，约莫是见几小我都不敢动他，当即有恃无恐起来。

就在这时，麻老迈俄然大喝了一声：“燕子，不要！”声音刚落，就见几条人影别离抢了上去。

这说话的人，就凭这声音和咳嗽，我不消看也晓得是谁，本来是打从进厅开端就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从没说过话的二婆婆。

燕子脸上没有半分神采，道：“他现在如何样了？”

我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的狮子头，只见他面如土色，身子像筛子一样不断发颤。我只感觉嘴巴里一阵阵发苦，实在也说不上多惊骇，毕竟在南疆古墓中，更大的殛毙我也见过了。只是有些说不清的怅惘。

黑毛约莫是被弄得火起，一手拽住那牛鼻子的头发，一手拽着他的腰，一把就给腾空拎了起来。黑毛固然个子矮小，但长得五大三粗，这时候提了人在手里，显得威风凛冽。

我内心格登一声，心想这姓虞鸟人的仇家，恐怕不但单是燕子一个。又想起殡仪馆里那第二条铁规“羽士不准上门”，就不由多了些明悟，恐怕麻老迈、燕子他们之以是把全天下羽士给恨得死死的，就跟这姓虞的牛鼻子有关。这鸟人究竟干了甚么事情？

那牛鼻子一张脸变得乌青，大呼道：“那是我虞师叔！”见他说话了，我就退了归去。

肌肉男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一见，倒是吓了一跳。这身材魁伟、平时脸上总挂着浑厚笑容的家伙，此时倒是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