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夫人倒也并不认死理，笑道：“那或许是我看错了罢。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只是仓促看了几眼，就感觉贵馆的格式极好，风景新奇，我想到处去观光观光，不知是否打搅？”

麻老迈笑道：“别提了，为了讨口饭吃，再如何恶的环境也得姑息。我们几个都是天生贱命，没那么精贵。”

那女人微微一笑，伸手过来在我的手上一握，就拉着我出了门，笑道：“你这小孩脾气倒挺大。”

那梁先生冷声道：“也不见得罢。诸位敢在这阴气堆积之地干这死人行当，恐怕也不是甚么浅显人家。”

那梁夫人打量了厅里一圈，笑道：“你们这儿阴气是盛了些，不过大夏天的倒是好，风凉的很。这是个长处，不过也有个缺点，就是大活人在阴气太盛的处所呆得久了，未免要大病缠身。不过敲你们几位，身子骨倒是都健旺得很那。”

我把头一摇，道：“没兴趣。”

我盯着这老头子看了好几眼，也没辩白出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凡是年纪大的，公然都是老狐狸，没一个是好相于的。

正想着，就听那女人问道：“这是甚么处所？”

目睹着那梁夫人朝门口过来，我就推了狮子头一把，往中间让了让。

虽说那牛鼻子此时已经被关进了猪圈，但传闻这茅山术诡异非常，谁晓得有没有甚么邪门的神通能够把人掘地三尺给挖出来。带着她随便转了几步，就说：“姜姑姑，我们这处所又破又旧的，到处都是尸臭味，难闻的紧，也没甚么都雅的。我们还是从速归去吧。”

姜楚红深吸了一口气，道：“有尸臭味么，我如何没闻到？”笑说，“你这小鬼，叫你陪我逛一会儿，就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