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他骂“小贼”,却只点出他骂了“老贼”,就看老驼子作何反应。不过这老东西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管胳膊上还在冒着烟,竟然就喝起茶来,就像面前这四人不存在似的。
开初我还觉得是本身看错了,但细心瞧了几眼,就肯定无疑了。这男尸真的是在呼吸,但并不像平凡人那样是从口鼻吸气然后呼气。这男尸呼吸吐纳的倒是纯度极高的阴气,要不是我身上的阴阳瓶,还真没法发觉到这类窜改。
这类措置尸身的手腕,我真是从所未见,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了,竟然有些微微失神。就在这时,只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短促古怪的声响。我心中猛地一震,豁然惊醒,仓猝就从小门出来。
不及细想,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这声音,来的仿佛是稀有人。
我嘲笑道:“刚才你骂谁老贼?莫非这不是骂人?二逼!”
我在原地盯着瞧了好一阵,这才移步上前,蹑手蹑脚地靠近。在走近的这会儿工夫,阴气又三度呈现而后消逝。狭小的房间中披发着一股淡淡的尸气,如果不是我长年打仗尸身,对这尸气实在敏感,普通人还真不易发觉。
合法我迷惑间,那股消逝的浓烈阴气再次劈面袭来。但不过半晌,又再次消逝无踪。
我当即道:“老贼不是粗话是甚么?脑残!”口中胡漫骂着,心机却完整不在这上面,只想迟延些时候,只盼着能从速理清楚当前的局面。老东西现在的行动让我非常迷惑,不知他究竟是在打甚么主张。
那大鼻头当即就涨红了脸,叫道:“要不是我师娘不准我们骂人,看我不骂死你!”
我见老驼子坐在那边,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对那大鼻头的叫骂听而不闻,不由感觉这老东西的行动有些奇特。内心头一动,略一转念,当即就阴沉着声音骂道:“吵甚么吵,哪来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