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倒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见程少牧喊了下来，她的气性也大了起来。

两人皆点头，道：“我们只是屋外听到一些，详细如何皆要问大奶奶。”

特别是她的样貌，实在称上上仙颜，只能靠妆容挽救。

单是立端方和抄经就把她折腾的不起，现在程少牧又要拷问她的丫头。钱婆子是知情的，胭脂和翡翠多少晓得一些。

但如果然的实话实说，程少牧只怕也不会饶她……

一语未完，程少牧抬手一个耳光甩到陶氏脸上，直把她打倒在地上。

“啪”

钱婆子还好，胭脂和翡翠只怕不消上刑就全数招了。

更何况卖主还出了银子，既能得笔小财，又能打发掉一个费事，她何乐而不为。

抬脚又踢了陶氏几下，还欲再打时，周喜家的担忧狂怒之事伤了性命，上前劝道：“大爷息怒，大奶奶人在家里，想如何措置皆随您意。沈女人在外头，还存亡不知呢。”

陶氏肝火烧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道：“大爷方才返来，就抓我来问罪。我好歹也是平原侯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媳妇，因为一个丫头如此诘责，大爷，大爷……才是过份。”

程太太看出程少牧动了真怒，顿时不敢言语。

陶家己经落魄成如许，如果休妻分歧适，直接病故也没甚么。不过外乎多给银子，把事情压下去。内心如此想着，程太太道：“把大奶奶扶回听风轩，本日之事不成传出去。”

如此一来，连个线索都没有。青阳富豪之家这么多，能拿出四百两银子的人家更多。

不过此时并不是打发陶氏走的好机会，程少牧为寻沈秀还不晓得会惹出甚么事来，这时候休掉陶氏，倒要落一个宠妻灭妾的名声。

现在婆子喊打喊杀的，她们那里扛的住，干脆全招了。平原侯府待下人还是挺刻薄的，这回只要能奉迎男仆人了，她们也有安身之地了。

“啊？”程少牧大感不测，道：“把人带出去。”

“我向来不当mm是丫头。”程少牧说着，“你若实在不肯意说，我也不难为你。来人呢，把大奶奶的陪嫁都绑了，拉到柴房烤问，打死打残都无妨。”

固然沈秀被拐走，她是参与了的。但是像沈秀这等丫头，如何能留着。

半晌以后，婆子把胭脂和翡翠带了出去，两个争着招认，底子就不消拷问。

“少牧……”程太太语气不悦，“因为一个沈秀，就要把府里闹的沸翻云天吗。你方才返来，不说与你媳妇说几句话，就要拷问她的丫头，你让她面子上如何过的去。”

巴掌挨到脸上，陶氏这回是朴拙恳了，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一语提示了程少牧，他暴怒当中，只顾着出气，倒是忘了沈秀。

陶氏本来笑着的脸，顿时变得生硬了，道：“我是派沈秀去陶家取银丝饼，她是丫头，我是主子，我派她活计，莫非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