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甚么?”郑三叔听了老伴这句话,当即在中间吹胡子瞪眼。
郑三叔的眉头皱的更紧,顺手就去拉大门前面放着的扫把。扫把还没打在郑二哥身上,就传来郑三婶的哭声:“儿子还没进门,你就要把他赶走?”
郑三婶的话理直气壮,郑三叔恨的又要去拿扫把,郑三婶把儿子的手拉起:“走,进屋说话去,别理你爹。他啊,越老越倔。人叫他几声郑老爷,他就真分不清本身姓甚么?”
馨姐儿已经笑嘻嘻地问嫣然:“娘,这就是我二娘舅?”
听到丈夫的吼怒,郑三婶昂首:“你骂他们做甚么,莫非他们做错了?都是我的儿子,但是他们是如何对待的,你没有眼睛去看吗?”
嫣然把女儿抱住:“馨姐儿乖,想娘没有?”
容畦欢乐无穷,郑二哥却感觉脚步沉重,听了妹夫的话淡淡一笑,容畦已经拍他一下:“怕甚么,往内里走吧!”
郑三叔的唇在那抖,接着郑三叔就道:“我晓得,我都晓得,但是……”
“以是,就是我们这房该死?我的儿子要被过继出去,我的儿子要进侯府服侍,我的儿子要考个孺子试都要被人去告状。临了,得来的是甚么?是他们的热诚,是我的亲孙子不能叫我一声祖母,是他们在那笑话,说我们家是侯府的下人,是合该被郑家赶出去的。你,你都忘了吗?”
容畦噗嗤笑出声:“你这丫头,和谁学的,莫非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外甥女如此敬爱,郑二哥也很喜好,顺手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给外甥女:“来的镇静,没备见面礼,拿着玩吧。”
郑二哥刚跪下时候,嫣然见状不妙,就让人从速往内里去禀告郑三婶。郑三婶本来和馨姐儿一块在那等,听到这动静,仓猝往外跑。
郑三婶的话让郑三叔再说不出一个字来,郑三婶的眼泪流的更凶:“你把他们当家人看,当兄长看,可他们呢,到底把你当甚么?”
这件事本来筹议好了,就是由嫣然来讲,但郑二哥性子利落,已经开口道:“我们已经晓得爹娘前年去给祖父贺寿,在郑家受辱的事。是以,我们经验了梁哥儿,并和祖父说,等祖父过世,就当郑家没有了这枝!”
馨姐儿本就是个坐不住的,外祖母往外跑她当然也就跟着。
若非本日郑二哥他们提及,郑三婶都觉得本身把这件事给忘了,可一被提起,郑三婶才晓得,忘不了。忘不掉,那是,本身亲儿子生的孩子啊。用非常陌生的神采看着本身,乃至暴虐地说,你们是侯府的下人,不配做郑家人,如有一日我当家,就要把你们给赶出去。
郑三婶擦一下眼里的泪才转头对老伴道:“我说的莫非错了?儿子是我们自家人,媳妇是外头的人,我又不希冀他娶个媳妇返来贡献我,天然是他娶谁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