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邱石家，邱哥，我爹心脏病归天，光驾您给你筹措，筹措。

我顿时汗毛扎起，心惊肉跳，不由让我想起，我爹死不瞑目，娘对奶奶施毒手，还开口说话，然后又割了我爹的头颅，莫非我娘晓得黑幕？

上大学那年，我爹犯心脏病，我娘打120，对着电话咿咿呀呀地说不清楚，等我娘从大队找来人时，我爹已经没气了。

当我回村的时候，我娘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关在柴房。

我赶紧撵上邱石的法度，扣问环境，邱石锁上院门，他见过很多死人，像我爹这类环境，还是头一次。

最后还是大队书记来家讨情，才放了我娘。

我来到棺材前，发明我爹的眼睛一向是展开的，目光板滞，盯着天空，我刚想让爹合上眼，奶奶将我推开，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推上棺材盖，说我看一眼就行了，离死人远点，对我没好处。

邱石也跳了出去，扒开我娘的眼皮，用力推了我一把，东野，等你奶奶醒了，就说你娘死了。

我奶奶气疯了，以为我爹的死，满是娘形成的，把我娘吊在院子里，用脚踹，用皮带抽，足足打了一天，衣服都抽烂了，身上满是血道子。

但我并没听到哗啦的声响，转头一看，花盆只是在地上轱轳了一圈，没有摔碎，邱石皱着眉头，捡起花盆在手里掂了掂，交给我让我再摔一次。

并且棺材盖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奶奶竟一把将它翻开。

这是我第一次闻声我娘开口说话，娘还想打我奶奶，被一帮人拦住，我不知如何是好，奶奶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指着我娘发狠道：快，快来人，把这个贱货绑了，我要弄死她。

娘举着镐把子，对我吼了一个字，跑！语音生硬，就像小孩刚学说话那般别扭。

直到天气快亮，奶奶才返来，将我的房门推开一条缝，阴沉的双眼充满了可骇，向炕这边望着，幸亏奶奶只是看了一眼，肯定我熟睡就关上房门。

这几天，我们家都在忙活丧事，没有棒劳力上山打野味，这肉从哪来的？

我看娘精力上好，想安排完我爹的丧事，再想体例压服奶奶放娘出来。

太阳升起，这一宿我都没敢睡觉，奶奶号召我起床吃早餐。

当奶奶翻开柴房门时，我娘瞪着红彤彤的眼睛，举起镐把子，对着我奶奶的头就是一下，我顿时懵了，鲜血四溅，我奶奶半张脸满是血。

坟地，棺材即将入土时，邱石走到我奶奶面前，东野他奶，逝者不闭眼就入土，对先人不吉利。

儿啊！你的命好惨，只要能把你头找返来，娘必然让你活。

几秒钟后，奶奶退出去，我却吓出一身盗汗，听到院门敞开的声音，奶奶出去了，我坐在炕上喘粗气。

娘很疼我，有甚么好吃的都留给我，我奶奶一向很架空娘，因为她是个哑巴，平时遭到欺负，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