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
商佑手心颤得短长,稳住心神:“孤年幼,父王抛下孤母与吾等季子放手而去,孤不懂其间端方,这就下轿,步走往祭坛!”
商钦嘟着小嘴:“佑哥,父王真的走了?”
荣旭步至群臣前,先是给丞相叶群,兵中郎王宗等大臣行了个恭礼,再问宋星:“宋大人,诸位大臣都跪迎君上,惟宋大人孤零零的站在这,是不是有些分歧礼法了?”
“既是吾弟,但可入内”
“如何会,佑哥现在当了君王,你还能来找佑哥玩,今后你当了君王,佑哥也能找你玩!”
荣旭又跌跌踉踉回了御驾前:“君上还年幼,怕走不得如此冗长之路,这历代君王有那一任是有当今君上如此幼年便即位的?哪怕是历代先君中最小即位之年,也有二十有一,不如宋大人先归去,跟诸位大臣陪君上前去祭坛便是。”
宋星不睬荣旭,大步迈出群臣行列,立于御驾之前呵叱:“新商立国之始,凡是即位大典,历代商君皆是步出宫门,敢问储君,是哪个奸邪小人鼓动储君,敢目无礼法,坐御轿,犯奢糜?”
两只小手死死地拉在一起。
荣旭知宋星讽己,倒也不敢与其辩论,只得问:“那宋大人究竟想如何?”
竟然有人不跪,这新君上位,有人就不给面子了。
商佑同父同母的弟弟商钦气呼呼的跑至商启宫外,门口的侍卫认得是商钦皇子,可明天是如此特别的大日子,新君于宫内筹办即位事件,就算是小皇子,也不得入内,不管商钦哭的多少悲伤,侍卫都是不为所动。
十岁,在后代还是上小学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应当是每天六七点起来,出门前顺手拿走父母放在桌子上的早餐钱,到小区门口买个鸡蛋饼或者油条包子,边啃边去黉舍上早读。
商钦年纪虽小,却也明白事理,确认了父王真的不在人间,眼眶里又涌出了泪花。
“佑哥当了君王,今后会不会就不能跟钦弟一起玩了?”
商钦顿时转涕为笑道:“佑哥不准骗钦弟!”
群臣当中兵中郎王宗忍无可忍痛斥道:“混账宋星,先君在出征前夕已经拟写了遗诏,并且放于内宫当中,出征之时也在众臣前对本官叮嘱,若先君有何不测,可立宗子佑为君,这都可查,退一步说,你戋戋一个法中侍郎,有何本钱在此猖獗,叶丞相都未曾说话,你就这么忍不住跳出来了?”
商启宫,历代商君居处,天还未亮,十岁的商佑就在几位寺人宫女帮忙下,穿上了专门为他定制的打扮,金丝雪桌上的铜镜中,反应出一张稚嫩的肉嘟嘟小脸,就像一张白纸,能够有各种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