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朱不在，莲玥也不在，绿翠只点头称不知二人去了那里。

“嗯。”

管他窗外烽火战连天，她只要缠绵至死不相离。

不再问他和柳湄之事的原委，不再问他为何由她跪在勤政殿外避而不见，不再问他筹算如何措置她如何措置柳湄，不再问彻夜到底产生何事……

“少宫毕竟是你半个弟弟，为父欠他的……”

柳行云持续道：“罢了。你究竟走是不走？你若不走，行云孝道已尽，毫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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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心下狂跳，提起呼吸，压抑着身子的颤抖尽量安静地垂首往外走。

“阿穆，明日我送你离宫。”

“阿穆，给我生个孩子罢。”

“少宫呢？”柳轼俄然道。

白穆眼鼻一酸，点头。

听柳行云方才所言，彻夜皇宫恐怕是大乱。白穆蜷在柜中，只感觉四下越来越冷，越来越静，静到听不见任何声响，连牢中犯人的嗟叹和谩骂声都消逝不见，她心中亦越来越忐忑。

商少君仿佛低吟了一声，要说甚么，终究没有出口。

“父亲，你已经为他错过一次。”柳行云沉声道，“前次若非我从中周旋，你是否筹算赔上全部柳家救他出宫？”

这话听得白穆心下又是一顿。

“为何柳轼迟迟未曾科罪？”

“父亲。”

白穆回身便要走，柳湄却一手将她拉住，道：“娘娘不想晓得母亲的去处？”

不晓得这个时候柳湄如何会呈现在皇宫，还正正在朱雀宫门口等她的模样，一见到她眉眼便弯了起来。

内里立即响起了乒乓的打斗声,白夫人连连将白穆往外推，急道，“穆儿你快走，”

柳轼不语。

“傻女人，你就未曾想过，为何承宠如许久，你却未曾有孕？”

商少君顺了顺她的发，拉着她的手，带她入殿。

“彻夜柳行云带着刺客入宫劫狱，放出了几近全数犯人；太后安排了内应送二皇子出宫，再次火烧皇宫；另有一批不知来源的人马直奔皇祠，目标安在不得而知。”柳湄略一转首，笑道，“正巧采桑在皇上身边还未拜别，便顺道来看看娘娘。”

前次柳轼带一批妙手入宫，便是为了找商少宫，而太后骗柳轼入宫，也是为了找商少宫，两人同时被商少君设想，一无所获。但思及他们的对话和那么些年的私交，白穆也曾思疑过商少宫的“皇子”身份，只是没有机遇向商少君印证。

“父亲，时候未几，走罢。”柳行云低声道。

“不知这么晚，宫中又是大乱，娘娘去了那里？”柳湄笑得端倪飞扬，格外美艳。

白穆一目睹到他，只怔了怔便眼窝一热，上前拉住他的手高低打量他，“商少君，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