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不再言语，只回身推开朱雀宫的宫门。

白穆面色惨白,裴瑜转头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那批正在打斗的人,折身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白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塞入一个装着宗卷的柜子。他低声叮咛道，“不要出来，伤害。”

白穆一声低呼，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已经安设安妥。”

“她是如何找到阿娘？”

白穆坐在殿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初秋垂垂变黄的银杏树叶，不知为何想到客岁这个时候，洛秋颜他杀之前，她在朱雀宫里再一次对商少君坦诚恳意，他抱着她说“最后一次，再也不会瞒你”。

“父亲，时候未几，走罢。”柳行云低声道。

商少君俄然垂首封住她的唇，不容她再发作声响。

白穆的脑袋懵了半晌，第一反应便是回朱雀宫。

这话听得白穆心下又是一顿。

“若非你从中作梗，商少君也一定是为父的敌手！”

柳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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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穆回身便要走，柳湄却一手将她拉住，道：“娘娘不想晓得母亲的去处？”

白穆略微挪了挪眼，便透过柜子的裂缝还是只见到一片昏黄的烛光，并看不到他二人在那里，只听声音应当就在不远的转角处。

往朱雀宫的方向人并未几，火势也未往那边伸展，白穆一起忐忑，却也还顺利，只是在门口的时候被一人堵住。

白穆眼鼻一酸，点头。

白穆推开他一些，问道：“商少君，阿娘呢？”

“父亲，你已经为他错过一次。”柳行云沉声道，“前次若非我从中周旋，你是否筹算赔上全部柳家救他出宫？”

“对不起，商少君。我明知你不喜商少宫还要去找他。你也说‘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见你，只是想等你处理完柳湄的事。你说过秀女入宫前便会处理，我……”

温热的气味透过衣衫蕴贴在脸上，连带着身子也垂垂暖起来，白穆悄悄地待在他怀里，如许得来不易的时候，这几个月来仿佛只要梦里才有。

现在这局势混乱不堪，她完整不知到底产生何事，在外浪荡只会徒惹事端，不管阿娘去了那里，明日的处斩必定是不成能了，先回朱雀宫弄清情势再想体例！

白穆心下一惊，竟是柳行云的声音。

白穆伸直在柜子里，面前只剩下透过柜门裂缝折射出去的微小烛光，正尽力安稳气味，想着谁有胆量在这个时候劫狱，耳边就响起了熟谙的声音。

柳湄持续道：“我是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提示你几句罢了。”

“不感兴趣。”

半晌，才道：“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