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波纹宫，只要这两名宫女罢了，或者说，只要这两名宫女近身服侍，白穆一步都未曾踏出房门，也不知内里是个甚么风景。

待她再次复苏，才发觉已经是四月末，即便是在偏北的商洛，还是能嗅到夏季独占的炙热气味。

白穆垂目道：“不消再找了。”

白穆单独撑着雨伞，到他身前。

太后华发早生，简朴的玉簪子束发，穿着也极其朴实，只是毕竟在后宫呼风唤雨十几年，即便再素净的打扮，浑身的气势也是掩不住。

进入皇宫的阿谁夜晚，又是春雨迷蒙。

白穆没有施礼。既不是商洛人，皇上也好，太后也好，她无需向商洛任何人施礼。

前次想到她，仿佛还是揣摩她是否能帮她救阿娘。

白穆垂眼，只答道：“是。”

陵安仍旧跪在波纹宫外不肯拜别，许是这日雨太大，皇宫必定不得安宁，傍晚时分，波纹宫又来了名料想以外的人。

白穆一怔。

陵安一见到白穆便面露忧色，眼泪随之滚滚而出，“娘娘，娘娘您听主子说，三年前……”

打是从这一日起，皇宫里平空多出来的“女人”不再窝居波纹宫，有宫嫔上门，也不再避而不见。只是后宫的一众事端，也都因着这位“女人”而起。

也不看商少君的反应，白穆自顾拿出琴就弹起来。

白穆本是有些猎奇地站在里外间的屏风处，看来太后有很多话要说，便挪了步，在她下座找了个靠椅坐下。

太后笑着笑着，眼里却泅起水雾。

陵安仍旧跪在波纹宫外不肯拜别，许是这日雨太大，皇宫必定不得安宁，傍晚时分，波纹宫又来了名料想以外的人。

这首曲子，她能弹得和柳湄十成类似。曾经宫中一旦响起这个曲子，必会有人讽刺，说白穆又在借柳湄邀宠了。

“不止是阿碧，三年前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回不来了。”白穆扶着他的手臂，“你若病了，阿碧也会难过。你起来，归去吧。”

白穆无法地放动手中的书，推开窗看了看雨势，轻声道：“备伞吧。”

“少君不会放你出宫。但你若至心实意想出去……”太后的笑意沉淀，凝睇住白穆，“我倒是有个别例助你。”

商少君又肥胖很多，描述堪比当年她在凌河边捡到他后昏倒醒来，只是当时他眼神清澈温暖，现在却暗沉浑浊。

白穆笑了笑。

太后自行坐上了长官，一声“退下”，殿中就只剩下她和白穆两人。

那两人一听，赶紧笑嘻嘻地出去，一个拿了伞，一个给白穆找了件披风。

白穆一怔。

雨如盆倾，陵安笔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