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看着慕白，连连点头。

他身上的衣裳早被刀剑划得寥落，连穿在内里的金丝甲都被划开，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惨白的脸上另有未干的血渍，见到白穆，就如平常那般，一个带着暖意的笑容。

是呵，曾经多么熟谙的人，多么密切的人，悄悄藏在心底的人，恐怕被人轻渎被人哪怕一点点玷辱的人，就如许，流年转换间，再也认不得了。

昔日风采翩翩两袖清风的男人，现在浑身浴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只要眼里的温暖与暖和还是，涓滴没有狼狈的模样。

她看到他张弓，箭矢对准了她的额头。

“那……就好了。”慕白的手垂垂松开，闭上双眼，嘴角另有淡淡的笑意，呢喃道，“阿穆，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你亦不爱我……

白穆点头，“嗯，不怨任何人。”

他畴昔拉白穆的手，被白穆躲开。

她从他唇间看到这两个字。

慕白的轻功在凡人之上，只躲不攻，前一段还比较轻松，但越到前面，御林军的武力明显越强，便垂垂有些不支。不比在谷底时，白穆只当甚么都不晓得，慕白受点伤商少君宣泄一番才好说话，现在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沐浴在刀林剑雨，看着他好不轻易躲过一刀，又挨了一剑，好不轻易摆脱一批人，又用来新的一批人，只感觉满身都极致地冷，面前一阵阵发黑。

“实在……我亦不爱你……”慕白迟缓地喘着气，低声道，“阿穆，实在……我亦未曾爱过你。你想，我和你相处的时候也未几，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我如何会……爱上你呢？”

慕白脸上的笑容垂垂僵住。

对准慕白，慕白会躲开，对准她，慕白会顾着庇护她而算不准箭矢是否射中本身。

商少君微微一笑，“这才是朕喜好的阿穆。”

关于有女人问为啥出版停更还是挤牙膏一样的更新，我比较没出息……碰上这类章节就卡，当年码《倾国》殊言那啥的时候，我卡了两三个月，此次直接卡一年了= =。出版稿我也没交……

一股酸涩之气涌上鼻尖，白穆的双眼刹时通红。

白穆说着，商少君很当真地听着，缓缓点头，微微一眯眼，细碎的眸光波纹般散开，异化着柔嫩的暖意，但也只是半晌，那片波纹便规复安静，仿佛一望无边的汪洋，温馨而通俗。

商少君的声音，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慕白浑身的血，看不出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只是面色惨白，眼中也是淡淡然，回礼道：“好久不见，商公子。”

“商少君，你放他走。”白穆哑声道，“你放他走，我跟你归去。”

商少君本日龙袍在身，一夜未眠却涓滴不显困乏，眼角的笑意连连，眸子里倒是暗沉的冰冷。他拥着白穆，慵懒地坐在精雕细琢的长椅上，安然地缓缓抚摩白穆的长发，道：“待看完这出戏，我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