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行·云起卷_第1章:无尘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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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牧风将剑支出箫鞘中,看了一眼故作难过的燕戈行,摇了点头,无法地笑道。实在他也想下山,只是公开里鼓动师弟,大要上却还要做好人罢了!

听云道长沉着脸发号师命,燕戈行无法,将古琴横在桌上,悻悻地走上前去关上了观门,抬眼望向师父。

听云道长曾有言在先,雷劈梧桐,残棋破解之时,便是放燕戈行和师兄下山之日,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

昭文二十六年,秋。

“戈行,去,关了那扇门!”

“咚。”

“是!”

“你说甚么?”

他那话说得轻巧,师父参了一辈子都参不透的残局,怎是他们这类格式局促的毛头小子所能参悟的?

一袭烟色长衫的燕戈行不耐烦地瞥了师父和师兄一眼,悻悻地嘟囔道:“还不是您老偏疼,西席兄的天瀑剑法比教我的流云剑短长百倍。”他又那里晓得,天瀑剑法跟流云剑法同气连枝,实则是同一种剑法,内行人本是看不出甚么辨别的,只待练到登峰造极之时,才气在几处招式中看出奥妙窜改。流云剑从天瀑剑中演变而来,砍去了天瀑剑法中最为狠绝杀气太重的几招,化钢为柔重在心法修为,谁又能说出个伯仲?现在燕戈行抱怨师父偏疼,不过是本身练剑不如师兄勤奋,使剑不如常牧风得心应手罢了。

琴声刚起,一袭白衣的常牧风已经旋跃而起,跳上了观内那棵千年古柏的树梢,舞剑的同时,大声念着师父传授的剑诀――一朝凌云起,剑缚重天,回顾苍龙潜九渊……

“那是睁眼瞎!”

“好了好了,别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了,师父是想让你我练成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无我境地!”

目睹师父不忍打,燕戈行赶紧将桌角的茶盏递到白叟家面前,“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望着峰顶的梧桐树长叹短叹:“目睹又一年夏天畴昔了,雨季里雷倒是打了很多,恰好没有一下劈在那梧桐上,我看,本年又不能下山喽。”

燕戈即将那架古琴重重地顿在长满青苔的地上,山川不复,民气可鉴的境地又怎是他这类小人儿能够参破的。甚么天下江湖,家国大事,跟本身能有甚么干系。他只想下得山去,看一目炫红柳绿的天下,也不枉了去而不返的二九好韶华。

燕戈行用心隐去了阿谁“法”字,逞口舌之快。

吱呀作响的柏木门门轴几近都快被燕戈行转秃了,门外还是是那山那谷。

对于心中所想,常牧风倒也没有坦白,虽说比燕戈行沉稳内敛了很多,终还是个不甘孤单的少年。

燕戈行小声嘟嚷,一首“烟云散”被他弹得七零八落,说甚么这首曲子里能悟出至上高绝的禅意,就跟弹了这曲子就能变成劈面山庙里的秃子似的。现在,他却只晓得,山上的叶儿就要落了,秋风就要起了,大雪封山以后,这里便会更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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