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难成大事!墙边站着去。”叶启楠反而肝火更甚,一把抓过叶珣手中的鞭子,又转头叮咛愣在那边的陈济:“没你事儿如何?!”
“木头!”陈济龇牙咧嘴的揉着身后的鞭伤:“说句话啊倒是!”
叶珣猜他是健忘身后的伤坐在椅子上,才疼的又喊又叫,扑哧一声笑出来,叶启楠拧着身子给他一记爆栗,却也是忍俊不由。
“珣儿出去!”叶启楠一声叮咛,让墙边的两人都长舒口气,幸亏还算给他们留着脸面。
鞭子抽在皮开肉绽的身后,叶琨疼的面前发黑,咬碎银牙也将一声□咽归去,在军法处,面对粗重的军棍都未曾出声,更何况在父亲面前。
叶启楠闪了腰,趴在床上,没好气的将围在床边的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轰出去。
“叔,狠了点啊,那裤子黏在身上脱都脱不下来,生生撕下一块皮肉。”陈济一边为叶启楠按摩,一边摸索的汇报叶琨的环境,他不信,把儿子折腾成如许,他这当爹的不心疼。
“是不是男人?站起来!”叶启楠将马鞭对着,指了陈济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给我起来,我数到三!”
叶琨还是紧闭着惨白干裂的嘴唇,咬着牙,不是他不回话,实在怕一开口会将浑身的痛苦宣之于口,在父亲面前,他只想保存最后的高傲。
叶珣气结,委曲又不敢不接,只能装傻充愣:“二哥可经不起板子了,徐大夫说,如许会破感冒的!”
“大帅别气了,许文峥是您和家父的老兄弟,他造反,还打着子珲的名义造反,您内心难受,我们晓得。可您晓得他这一个多月是如何过?”陈济看着叶琨刚毅的侧脸,没再往下说。
叶琨没有反应,俄然摇摆几下,向中间倒去。
叶启楠眼中的肝火减退了大半,说到底,还是他们为许文峥收尸惹来的肝火,沉着想想,这又何必。
作者有话要说:应亲们的激烈要求,这周还是两更,下一更还是琨儿持续。
“老爷这是如何了?”梁管家攥着马鞭痛心的望着楼上紧闭的书房门:“真要要了二少的命去才肯罢休吗!”
“还敢抵赖!”叶启楠的鞭子落到陈济身后,声音格外骇人,陈济疼的跪在地上,揉着火辣辣的伤口□,他很惊奇叶琨在这类环境下竟能挨得住这么重的鞭子。
眼看着叶琨一每天肥胖下去,像一棵离了水的树苗一点点枯萎下去,叶启楠咬着牙在叶琨的床边走来走去,明知叶琨在装睡,想喊他起来却喊不出口,真想把他拎起来再打一顿,看他奄奄一息的摸样还真下不去手了。
“那不恰好遂了你的意,不是看不过眼,见面就掐吗?”叶启楠促狭,将话锋踢回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