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返来！”不是他想骂人，这个“滚”字实在贴切，看了他哭红的眼睛，叶启楠又气又怜，“过来，淤血要揉开，不然半个月也好不了，你还去不去南京？”

叶启楠沉着脸问他：“闹出这么大乱子，你本身感觉不该挨打？”

手中的棍子只好从下往上再打归去，伤口刚一堆叠，叶珣便吃不消了，一声嗟叹喊出半句，将后半句用拳头堵在嘴里，疼的直掉泪。

正说着，祠堂大门被推开，叶珣仓猝直起腰来规端方矩跪直，一阵脚步声后，屁股上被不轻不重踢了一脚，仿佛不满他罚跪偷懒，叶珣被这一脚踹的扑向前面，又从速爬起来。

叶珣不迭的点头，却忍不住眼泪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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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珣点头，甩开被盗汗浸湿贴在脸上的流海。最后三棍特别难过，叶珣咬住牙愣是一声未吭。

“装傻充愣啊？”也不知是不是打累了，叶启楠的语气和缓了很多：“能逃畴昔吗？”

叶珣终究止住泪，眨着泪眼看父亲：“您带我去南京？”

“又是杨五，提到他准没功德！”叶启楠扔了棍子，打横抱起伏在地上的叶珣，才看到叶珣哭花了的脸：“没出息的模样，真有这么疼啊？”

“为甚么打你！”

“该，该打……”叶琨咬紧牙，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

“为甚么打你！”叶启楠打了几棍才开口问。

叶珣和叶琨被瞿子明从差人厅接返来后就被父亲拎到祠堂里罚跪来了。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叶珣浑身发冷,他一向感觉祠堂里非常阴冷，隆冬也不例外。

不待叶琨开口，叶珣抢先说：“爹，都是珣儿的错，不关二哥的事！”

“还不明白为甚么挨打？”叶启楠停了动手说。

“为甚么打你！”又是一棍追上来。

“督导不力，没尽到兄长的任务。”

“明知故犯，该不该打？”一棍子狠狠落下。

叶珣可贵低眉扎眼：“珣儿晓得错了，爹罚吧，让二哥起来吧。”

叶启楠挽起袖口：“疼就忍忍，权当再挨十棍子吧。”

“别揉，疼……”叶珣一骨碌翻滚到中间躲开。

“你刚回家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得三条端方呢？就饭吃了还是都还给我了？”叶启楠慢条斯理的说：“诸事哑忍为先，厚积而薄发，你呢？处理题目要从最底子动手，舍本治末成不了大事！”

“少不了你的！肋骨给人家打折了三根，杀人不消偿命吗？”叶启楠将立在墙根的檀木棍子抄起来，“嘭”的戳在叶琨跟前叮咛：“裤子褪了。”

“挨罚算好的，倘若钱耀文有甚么不测，钱金铎从青城撤资，军队都要振动的，搞不好要兵变的。”叶琨愁烦的感喟：“听好了，反正混乱中也没人看的清，爹如果问起，就说是我把他踢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