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皮痒了是吧!”程煜和良辰异口同声,摆出一副虎视眈眈要吃人的模样,桃木珠子忙躲到黎开身后,“天尊在上,不但弟子不记得,之前曾给那妇人解过福源签的几个师兄也都不记得,我们只记得她一袭红衣,身上异香扑鼻,至于其他,真的是没有涓滴印象。”
先是沉默了一瞬,而后良辰银铃般哈哈大笑起来:“好师妹快起来,你这声师兄我可受不起,到是应唤一声师姐才是~”
黎开看看程煜,心中过往一闪而过,握了握手中的禅舒镜,暗自下了很大决计,正色跪在化清身前:“仙道几次施恩,黎开无觉得报,请答应黎开跟随仙道修身修心,粗茶淡饭亦不改虔心,山高路远誓不渝此志。”这一幕,倒是让在场世人都未曾想到,程煜想上前扶起黎开,但见黎开从未有过的慎重神采,伸出的双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僵在原地。倒是化清老道,像是早就预感到似的,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世人看着这才重新核阅这位翩翩少年,可不是,固然是男人装束,却面庞姣好,秀眉纤长,双目活动,明显一副秀色玉颜!
“无妨。”化清道人笑笑,眼里有些许赞美,问向黎开:“你如何识得这是张子母阵图?”
青袍男儿抹抹嘴巴,跳到黎开面前:“黎开,你也尝尝,这老官儿家里别的不可,酒还是不错的。”黎开怔愣了一下,固然平常也在禅舒镜中见过程煜,但人实实在在呈现在面前,还是头一次,一时候不知如何反应。
良辰一副恨铁不成钢,手里的鱼剑被握得咯咯作响:“这还不明白,有人先让你操纵椒图阵养魅之法使修为急增修成妖,再待你天劫度化以后衰弱之时靠子母阵篡夺你的修为和真元,你这三百年香火合着就长了胃口,没长脑筋?”
化清责怪良辰:“良儿自小就是如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虽恶劣了些,倒是一女儿家。”
“黎开虽出身王谢,却也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令媛之躯,不求有朝一日位列仙班,但肄业些本领能够侵占自强,不受邪祟所扰,不累及血亲。”说着,眼波活动望向程煜,:“能护人护己,不让器重之人孤身犯险而不能救,不因力不能及看世人挣扎苦求而无门。”
程煜也收起之前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没错,这齐国侯府南北长、东西窄,长而刚恰是个出富朱紫家的好宅邸,但四周抱柳环抱,后花圃中又开凿东湖,火房也在东北方向,加上我们看到的阵中红土和门外铜像,却无巧不巧地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一五行正逆八卦阵。此处应是子阵,城内应另有一处母阵。”说罢拎过桃木珠子,跟化清互换着眼色:“恐怕,这小孽障是被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