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殿下的人?”
柳希月往前走了几步,四下看了看。
他们纷繁站起家,像声音来源处张望,想要看清是如何回事。
柳希月却顾不上理睬那些人的高兴,一心在稻草中细心翻找寻觅着。
俄然,她的手指摸到一块硬硬的金属。
受刑时撑不住死掉,反而是一点的了局,最惨的是被胡望龙玩腻了拖到乱葬岗,传闻连全尸都不会留。
成果当然也会和朱大壮一样,当他们在地牢里被折磨得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胡跃飞便以百口的身家性命挟持,让他们替胡跃飞杀人抛尸,最后被胡大等人杀人灭口。
朱大壮提着灯站在牢房门口,实在不肯意迈步出来。
十四是这群人中独一一个还没受刑就跑掉的。
在永安镇他说了算,只要抓人时候谨慎一点,别留下证据,就算有人报官也不会有人查。
此话一出,如同庞大的石块丢入安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
没想到,在当今大齐这个风调雨顺、百姓安乐的年代,另有如许惨无人道的罪过存在。
牢房劈面关着的镇民重视到两人的一举一动,见柳希月仿佛对他们并没有歹意,只是用心翻找着稻草,赶紧伸头凑过来,低声问朱大壮:“大壮,是你吗?”
朱大壮摇点头:“真没有,我们镇子可用的地盘少,指着这么点地步,底子不敷糊口,镇上的年青人根基都会到奉天府或是别的镇里务工,一年返来一两次,给家里送钱送粮食,以是......”
这些镇民们身上的桎梏也更重了,本来只是将手脚拷起来,现在又在脚上加了一道锁链,只能待在原地,想要走动几近不成能。
这间牢房布局与别的牢房没有不同,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靠门放着一个土瓷碗,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物件。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被提出去后还能返来的。
他作为里正,本身都能给这些失落人丁编一套公道的说辞,再加上永安镇虽在奉天府的统领范围内,但实际离奉天府隔了好几座山,若非出了特大的案子,奉天府也不会管。
不但如此,连一天一顿的馊饭也不再供应,谁供出十四是如何逃脱的才气有饭吃。
他的失落让胡跃飞和胡望龙如临大敌,不但加强了地牢里的防护办法,还给每个牢房都多加了几条铁链。
“来救我们的?”
朱大壮立马会心,一手提着昏倒的胡跃飞,一手提着门口的油灯,跟了上去。
她有种直觉,十四能等闲从这地牢中逃脱出去,说不定这稻草下另有玄机。
此时木质的牢门大开着,内里人影都没有一个。
她叹口气,冷声问朱大壮:“镇上失落这么多人,就没有人思疑过吗?”
前几天在牢房里的痛苦影象还未消逝,若不是柳希月要求,他连这地牢都不想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