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的哭诉仿佛说动同时闯进屋的旁观者。
柳希月转头瞪他一眼,带上城主找早已备好的桎梏,在一片火光中,径直走了出去。
凶手自不成能是她,但不管凶手是谁,设这么大一个局引她离宴,再将她打晕带至此处,安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给她,恐怕背后的目标都不会简朴。
柳希月抬眼看着面前面含怒意的城主。
这么大的出血量,人必定活不成了,可血还是温的,申明才从身材里流出来,说不定人还没死,还能问问是甚么环境。
“好哇!你一个平王身边的侍从,不随平王离府,反而滞留本官府中!意欲何为!来人!给本官将他一起拿下!”
柳希月愣住行动,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
看着她的生息越来越弱,一向到毫无生迹,她的眼睛也一向圆瞪着,眼中尽是不甘与痛苦。
“这府里谁不知我儿性子最是驯良亲人,这么好的孩子,就被你这禽兽殛毙了!我要你给我儿赔命!”
但究竟是谁呢?
柳希月扶着膝盖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她胸腔发疼,除却胸口的痛,后脑也阵阵发痛,她抬手想要探查一下后脑的受伤状况,可手指刚一动,就触碰到一个金属物件。
她想要上前禁止,可不知为何,她的双脚好似长在地板上,非论她多尽力,都挪动不了半分,喉咙也好似被堵上石头,不管她如何冒死大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男人的桎梏下无助地挣扎。
恐怕谗谄她的人是冲着此事来的,为的就是不让平王调查此事。
看谢天云冲出来,城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伸手想将那匕首拿起来防身,却不谨慎摸到四周的布料。
“不准动她!”谢天云俄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柳希月面前。
“就是这里!我看着她们进的这间屋子!”
“将这女子拿下。”
白净的肌肤,如墨的五官,那双带着轻愁的眼睛现在瞪得又圆又大,眼眶中噙满了泪水,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正源源不竭地从伤口处往外冒,胸口已无任何起伏,看着像是刚咽气不久。
柳希月怒喝一声,吓退了四周人的行动,她扶着膝盖站起家,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城主面前。
临出门前,那男人俄然停下脚步,昂首向她的望来,倒是一张白若纸张的女人脸。
黑暗中,柳希月仿佛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她遇害的阿谁夜晚,看着她呆呆坐在床上,身后穿戴黑衣的男人缓缓靠近,将细绳套在她脖子上。
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
刚哭两声,她俄然转向柳希月,双眼赤红,痛斥道:“必然是你!必然是你杀了我儿!”
她还是自在的。
如许的事未免过分于诡异奇特。
柳希月还记得临死前的感受,那种堵塞的痛苦与绝望仿佛已经刻在她骨子里,想健忘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