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分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垮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刑部殓房,回身走了。
康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生母出身不好,位份也不高,再加上康王资质中庸,脾气软弱且沉默,是以很不受圣上的喜好,年近而立连王妃都不决。
柳希月摇点头:“产生甚么事了?太子妃人选定了?”
“柳相府?”柳希月面露迷惑,“我不晓得,这不刚到刑部就赶上了师兄,去不去柳相府还等平王殿下发话呢。”
刚一进门,俄然有人从前面叫柳希月,声音非常耳熟。
“胡扯!”柳希月脸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打断他的话头,“少听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出来查案了。”
“十六!”
柳希月瞥她一眼,倒不觉对劲外:“他不让验,我们就不能验了?”
柳希月举起双手,给他揭示手上的纱布,面露遗憾之色:“平王殿下已经叮咛了太医来给我看伤,师兄的药怕是用不上了。”
“可不,定了柳家三蜜斯。”十四点点头。
柳希月俄然想到院子里的巧星巧云,笑道:“既然是师兄的一片情意,我当然不能孤负了,给我吧,我下次受伤了再用。”
康王?
柳希月脑袋里闪现出一张阴霾的脸。
“哎,可惜,这但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寻到的佳品。”十四转动着小瓷瓶,绝望地叹口气。
柳希月回身看向从前面追上来的十四,微浅笑道:“师兄,你如何来了?”
听柳希月这么问,李珩身边站着的年青男人叹了一口气,舒展眉头,嘴角向下耷拉着,神采不太都雅。
十四将青瓷瓶递给她,神采严厉:“你备着能够,别浑说甚么下次受伤的话了,我但愿你再用不上。”十四说完,脸上又带上笑,摆布张望一番,抬高声音问道,“如何样?传闻你们明天要去柳相府?”
“我专门来看你。”十四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伤如何样了?这是我特地给你寻的药膏,对创伤有奇效,你每天在伤口上涂点,不但伤好得快,还不会留疤。”
此人是从小跟在李珩的贴身侍卫,谢天云。
“如何严查?”谢天云哭丧个脸,“柳相这个老狐狸,不知那里得了动静,到御书房跪了一下午,连哭带求,话里话外都是不让圣高低旨强迫验尸。”
“分歧意能咋?太子就差点名了说她和康王不清不楚了。”
自家长姐的性子,如何会和这个不受宠的康王扯上干系?
“现在都城关于柳家这两个女儿的传闻但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十四叹口气,“大蜜斯跟康王私相授受,二蜜斯跟人私奔出错落水丢了性命……”
李珩点头:“严查。”
“圣上可下旨了?”柳希月沉着脸进屋,开门见山地问。
第二日天刚朦朦亮,柳希月特地起了大早,穿衣出了院子,沿着巷子走到底,直奔刑部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