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当前,李珩天然没有精力再究查柳希月身份之事。
小季子吞了口口水,勉强平复了气味,大声奏道:“圣上!疆北府急报!玉兰国起兵南下。玉兰国起兵南下!”
“驾!”
“报!!”
来使递完虎符,持续大声喊道:“奉上谕:平王李珩坐镇疆北府,敕封镇北大将军,各军部所,一应服从镇北大将军批示调剂,有违此令者,按贻误战机罪论处,杀无赦!”
“臣领旨!”
李勖这才缓缓坐归去,长舒一口气。
男人的嘶吼跟着马蹄传来,未几时,一名流兵骑着马奔来。
“你说甚么?”李勖神采大变,不敢置信地反问。
李珩上前,将虎符接过来,握在手中。
——
这虎符,曾随他交战多年,却在他被召回京后,连同他的将军一职被父皇收回,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重新握回击中。
李勖站起家,冷冷看着信使,沉声问道:“火线战事如何?”
信上只要简短的四个字。
“京危,速归。”
“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李珩刚一开口,就听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除了是岳参军通敌叛国,在此中拆台,柳希月乃至想不出别的能够。
“有所耳闻。”李珩皱眉接过函件,“父皇狐疑谁?”
谁知世事难料,昨日李珩才带兵今后处突围,本日玉兰国便带兵夜袭镇北虎帐。
李珩沉默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神采中看出端倪。
“东宫密函。”
“来人,传朕旨意!”
李珩身着甲胄,跪地接旨。
“圣旨到!平王李珩接旨”
目睹御书房在望,他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冲了出来,重重跪下地。
“燕景煜,你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回京禀报父皇,其他人,随本王去镇北虎帐。”
“太子?”李珩不成置信地扬了扬眉尾,“如何牵涉到太子?”
来使将背上的锦盒取下,朗声对李珩道。
柳希月听到这个动静,第一时候是感觉不成置信的。
但柳希月神采安静且淡然,涓滴看不出一点慌乱或是别的情感。
“回禀圣上,玉兰国清平王世子挂帅带兵五十万,夜袭了镇北军虎帐,镇北军主将岳参军反了,带人围堵绞杀平王殿下……”
玉兰国与大齐渊源极深,但近几十年来,玉兰国虽是内哄不止,偶有玉兰国叛军骚扰边关,但明面上,两国睦邻友爱,来往频繁,玉兰国国王也一向遵循附庸国条目,不但未曾踏足大齐半步,还每年定时上供赋税,可谓是非常虔诚。
一名身穿华服的男人,在黑夜中策马奔驰而过,马蹄过处,扬起一片烟尘。
“禀报平王殿下!!”男人将马停在李珩一尺外,连爬带滚地从马背上翻下来,跪倒在地,“玉兰国清平王世子……领兵夜袭镇北虎帐……直逼合源镇来了!!”
——
李珩沉着脸,并未开口。
他用手指悄悄摩挲着虎符,内心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