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沉闷磕地的声音,仿佛一把重锤,敲击繁华雁的心房,这让身负仇恨的她更添新愁与仇恨。
她乐颠颠地跑到繁华雁身边,抚摩着繁华雁金黄的头发,赞叹:“好夸姣美,翠花也要……”
“我……”林翠花语结了,想要辩驳,却找不到来由。
林翠花停止了抽泣,但仍然保持膜拜与蒲伏的姿式,狭小的视野处,呈现了她男人的拐杖,和她亲手帮他剪裁,缝制的皮靴,她还在鞋面上,粘贴了两只鸳鸯。
“嗯,画太多了……”她又用手帕去擦……
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谁没有过一只口红,一瓶指甲油呢?
司马鉴柱着拐杖,他缓缓地走来了,拐杖“跺跺……”有节拍地响起,他的脚步还是那么沉稳,他的腰板还是挺得那么逼直……
只是,这统统,听在繁华雁的耳朵里,仿佛听到了一道送别的挽歌,鼓点声催,哀鸿悲鸣。
鼻子是塌的,鼻头另有很多的粉刺和黑头,嘴唇又大,还特厚,他都想用猪头这个词来描述。
“对了,先画口红……”她说着话,将口红往厚嘴唇上涂去,因为太想要画得很美,用的分量比较足,交来回回重重地涂着,一支口红几近全涂在了嘴上了,沾在了嘴角,沾上了鼻子……
司马鉴哭笑不得,这么标致的头发,安在一张他所讨厌的脸上,他越看越愤怒。挑起浓眉,筹办发怒。